至于夫家更不必说了。

她失去贞洁,不被浸猪笼亦或是乱棍打死都算好了的。

而当今天子尉迟璟……

陆妧夕扯嘴一笑。

自己不过是他闲暇之余拿出来逗逗的玩物,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他若是当真把子稍微放在了心上,就不会在床榻上与自己聊起淮郎了。

没有路给陆妧夕走,每一条路都是又长又黑又森冷的,会冻到人的骨子里去,冻得人心里再也生不出温暖。

和离?

不,陆府不会允许,而她也带不走容姐儿。

被休弃?

除非是这件事暴露,如此,淮郎才会对她这个陆阁老之孙女放手。

但是这件事一旦暴露,自己面对的又何尝只是被休弃呢?

眼下能做的便是不让淮郎碰她,要不然若是被喜怒无常的天子知道,陆妧夕怕会给孟时淮招致灾祸。

以及要避子。

陆妧夕沉思之际,外头有丫鬟奉着托盘进来。

“太太,这是光禄寺少卿府上的请帖,请太太过目。”

按理来说,这份请帖是要送到执掌中馈的大太太手中。

奈何,这种请帖向来都是点名道姓要太太参与,因此长此以往,有关请帖的都是先送到太太手中。

光禄寺少卿,朝中四品大臣,掌管大晋祭祀宴席之事,同时把握国丧宗教等事情。

虽说与孟府的礼部侍郎府都是四品官位,但光禄寺少卿手中掌管的实权确实比礼部侍郎来得大。

往常应当是一张请帖,但今日的托盘上却有三张请帖。

陆妧夕拿起三张请帖,细细过了一遍。

原来是光禄寺少卿钟府上的老太太六十大寿,邀请孟府上的大太太、太太与莹姑娘前去呢。

要知道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大家世族会邀请金氏与孟时莹。

毕竟曾经才来到汴京后的金氏在一户人家的家宴上与旁的夫人大打出手,丢尽了孟府的脸。

可谓是一战成名。

自此再也无人敢邀请金氏,连同她的亲女孟时莹,也无人敢请。

陆妧夕不动声色眯了眯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