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起身,绕到玉屏后,坐到了铜镜前,任由汀玉给她梳洗一番。
“为何不愿?”
“要么,是他想坐享其成,两头都不肯放弃。既想要陆府,又想要淮南王的支持。”
“要么,就是他还未找到更好的借口,将我扫地出门。”
“若不然,仅仅因为我没诞下嫡子,这个借口太单薄了些,会让陆府对他心生不满……他啊,许是在找一条把这个不满降到最低的路吧。”
听到了陆妧夕解释的话的白芷:“……”
亏她以为大爷对太太还有情谊!
呸!
大呸特呸!
浪费她适才的感动!!
“白芷。”
“啊?啊太太?”
“把柜子最上层左边的书籍拿出来。”
“好的太太。”
书籍?
白芷踮起脚尖,费力的拿下了这几本书,低头一瞧,发现是女德女戒一类书。
“太太,这,拿这书做什么呢?”
陆妧夕歪头笑得明媚灿烂,宛若春日里最惊心动魄的山茶花,馥郁芬芳,开得娇艳。
“烧了吧,全烧了。”
至于昔日孟时淮赠与她的最后两件物品,折扇与玛瑙也被陆妧夕扔进了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