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表弟,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留在京城许会没命,可我出来便不想再回去,人这一生短短百年,还需活得无怨无悔的才好。”
苏绍听她说这话,从威武大将军那里知晓了不少事。甄苏离家,是因为她知晓继母、大姐容不下她,背后谋害。且甄远明晓实情,不仅不罚继室母女,还有偏护之意。甄苏心灰意冷,才会想到投奔外祖,离开甄家。
一个时辰后,马车进入岳阳府闹市区。
苏五郎道:“早前表姐送给祖父、我爹娘的礼物,我们可喜欢了,你送我与弟弟、妹妹们的,我们都很喜欢。”
“你们喜欢,我甚欣喜。”甄苏坐在小舅舅身边,苏墨心头五味陈杂,她不是有意隐瞒,只是那郡主的事,是在她离京之后做的,且离京两月余。皇帝会因她下了两次圣旨,第二次如此封得极厚,赏了一县作为沐食邑,又晋了郡主之位,大抵皇帝是觉得,甄苏许是死了。
宫里的九公主天天愁眉苦脸,直说软包子许是死了,活不成了,寻了这么久,生不见人,活不见尸,河上找到的浮尸不少,万一软包子被鱼吃了,直哭软包子命苦。
九公主不高兴,京城因为甄苏生死下落未明,贵女书画社的活动都连取消了两回,一到开社时,九公主便哭“软包子”是苦命丫头,其他贵女便跟着抹一把同情泪,直说“天当庇好人”。
这会子,甄苏打量着苏五郎,“三年没见,六表弟长高不少,七表弟、七表妹可好?”前世一别,再未见过外祖、小舅,现在见了,甄苏总有想哭的冲动。
“七弟不想好好读书,爱上习武,祖父给他寻了一个武功师父;七妹认识了两个岳阳府官宦人家的手帕交,上了岳阳府毛家的女学。早出晚归,忙碌得很,女红不见长,脾气见长,也越发娇气了,娘说不得一句半句,一说就掉金豆子。表姐来了,你们同是女儿家,正好劝劝她。自表姐封了县主、郡主,六妹便四处炫耀,直说表姐是嘉柔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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