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将这事告诉了她?
苏墨长身行了一礼,“多谢表妹相告,我会令七叔回一趟江南处理此事。”
甄苏取了案上的三包点心,“送我的,我拿走了,谢了!”
“雅贤庄的工程进行很顺利,年节前就能全部完工,因贵女社考核赛的原因,现下已有名气。”
“既有名气,往后的生意好好做下去,我拿三成红利太多,得二成即可。”
“表妹大度,绍族叔只拿了三成。”
“往后少不得要劳小舅舅与五弟打理,他们这份是应得的。”甄苏心下一转,“我手里有一批宫里之物,宫绸贡缎半卖半送予你如何?”
“珍珠、南珠、宝石原料我也能包圆。”
“好,我正好手头缺钱,待我整理好了再通知墨表哥。”
依然是在商言商,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与他最初想的不同,曾经共患难,曾在船上一起讨论书画的日子一去不返,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她真心相许。
苏墨默然良久,“文姜表妹不信我?”
信吗?
要看是哪方面的信任,在情感上,她信他对自己有情,在其他事上,他未必会实言相告。
甄苏粲然苦笑,“墨表哥信我的地方,亦是我信你之处;你不信我之处,正是我不信你处。”
苏墨心下咯噔一下,他信她的感情,信她心里有自己。
甄苏悠悠地道:“三十多年前,曾外祖等人同意我外祖在京城南郊县另建一支,明为同意,可三十多年来,还是让我曾外祖为江南苏家屡屡效力。
江南苏家与京城苏家的事,我原不想管,但是,江南苏家若是想将我外祖、小舅舅拉入你们的权斗漩涡之中,我……不得不防备江南苏家。”
防的是江南苏家,也防的是苏墨。
江南苏家借着苏敬斋成为湘省都督之事,将苏家的生意扩展到湘省,就连江南苏家的两个弟子入仕,谋的也是湘省的知州、县丞之职,她如何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