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要收弟子?”

“端看机缘,有天赋的就收上几个,若是不收,恐引来非议。我得考究诗词、书法、丹青、文章,若是农修一道有天赋,也会破例收入门墙。”苏敬斋叹了一声,“待你两子入仕,你便辞官清修。”

“祖父,这里头还有说法不成?”

“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儒修入仕,先大隐,后中隐,待得元婴之后便可小隐,这是我苏家修炼之法,为官须得至少十载,你还早着呢,需得好生磨练。”

苏慎的儿子现下不过是十岁孩童,待他们入仕为官,他还得再做十年官,弄不好还得更久。

“祖父要收弟子,那百贤庄这里……”

“苏氏学阁建在当年的纺机坊一带,前头是学阁,后面建成学子寝院,其他地方往后再说,记住了百贤庄乃我苏氏圣地,永不可弃。这里是农家棉花的发源地,是戏剧发源地,还是造纸术、印刷术的崛起之地……”

若不是苏真告知,他不会知道这里变成了一块宝地。

苏敬斋从京城来此,也是因为这里是宝地,哪里黄土不埋骨。

“我已经想过了,决定让你父亲将你祖母、姑母的坟墓都迁到公主墓附近,往后那座山便是我苏氏的祭山。”

“京城那边?”

“我带着三房分支建立文华庄,京城一切都留给你大伯、二伯。你父亲做贤文庄苏氏族长,你是少主。”

百贤庄易名文华庄,是山庄,也是儒修一派。

苏敬斋拿出几本书籍,“这是农修功法、琴修的、书修的、画修的,我是书修、画修两道;你父亲精通农事,可以选农修一道,小辈的孩子往后瞧他们自己的意思。”

他又拿出丹器符阵四术的功法书籍。

苏慎对两个儿子道:“去厢房再瞧瞧,量一下大小,回头先隔成修炼小间。”

支走儿子,苏慎低声道:“祖父见了疏真仙子?”

“这些书籍功法俱是她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