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一惊,差点手滑没抱住沈晚辞,等反应过来重新将人捞回怀里时,女人的脸正好贴在他的小腹以下。

他身体紧绷,声音黯哑:“沈晚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本来以为沈晚辞只是醉糊涂了。

结婚后,她每次醉酒都是他在照顾,她酒品有多差,他最是清楚不过。

本来不打算跟她计较,但怀里已经醉得连坐得坐不住的女人却重重的点了点头,掷地有声的应了声:“恩。”

不仅如此,她还蹭了蹭,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又抬手要去压。

薄荆州按住她的手,隐忍的咬了咬牙:“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怎么突然又觉得跟我在一起了?”

沈晚辞醉醺醺的,还不忘纠正他:“不是在一起,是为了报恩,才帮你治病的。”

“……”薄荆州硬生生被她给气笑了,“人家报恩都是以身相许,你报恩就只是陪睡,阿辞,你这折扣打的,比商场跳楼价都狠。”

沈晚辞皱眉,半晌才郑重其事的摇头:“你不适合当丈夫。”

她的话像一根绵软细长的刺,扎进心里,不是那种剧烈的的疼,却又酸又软,麻麻胀胀的。

薄荆州低头,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她额头相抵,视线相对。

沙哑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低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适合?阿辞,我知道我以前不太好,但我会改的。”

他说这话时,沈晚辞一直低着头,薄荆州的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她的脸,“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