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其冲着他的背影嘶吼:“薄荆州,你个卑鄙龌蹉的混蛋,你们薄家都是卑鄙龌蹉的混蛋,纪总被你们害死了,纪少爷流落孤儿院,这些年被卖去国外,颠沛流离,都是你们造下的孽,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他口中的纪总是纪思远的父亲。

薄家把纪思远送出国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替纪总报仇,你抓我啊,你让警察抓我啊,但你们敢吗?你爸妈敢告诉警察,纪总是怎么死的吗?”

薄荆州转身:“所以是纪思远让你在项目上动手脚的?”

……

深夜。

沈晚辞接到老宅王姨的电话,江娅竹发烧了,还一直说着梦话,一边说一边哭,薄荣轩哄不好,只好让王姨给沈晚辞打电话。

听说烧到了41度,沈晚辞吓得睡意顿时就没了,起床随便裹了件衣服,急匆匆的就往老宅赶。

别墅里灯火通明,王姨在楼下做宵夜,医生在给江娅竹吊点滴,薄荣轩站在走廊上抽烟,薄荆州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苍老了不少,头发几乎都白了。

沈晚辞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去了房间,一摸江娅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大概是药起了作用,没哭了,也没说梦话了。

她握着她的手:“妈。”

江娅竹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太小声了,沈晚辞没听清,将耳朵凑过去,“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