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薄荆州是真的把晚辞放在了心上。

虽然他说不用给嫁妆,但姜二爷肯定要给,不止要给,还要给的多,决不能让晚辞在婆家被人戳脊梁骨。

沈晚辞:“不要房子。”

薄家房子已经够多了,她就一个人,那么多房子也住不过来呀,空在那里还得请人打理,租出去又不划算,而且就现在的房产市场,这种动辄千万的豪宅,卖都不好卖,怎么算都是个亏本买卖。

“陪嫁总得有点撑场面的大件,珠宝首饰呢?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那个粉啊、蓝啊、绿啊布灵布灵闪的钻石?过两天就有个珠宝拍卖会,我陪着你去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就都拍回来,听说这次有个什么王妃戴过的皇冠。”

沈晚辞整天对着的都是那些古董文玩,要论精致漂亮,哪国王妃的皇冠都不能越过了国风的凤冠珠钗,看过了那些,哪里还看得上现代这种批量生产的首饰,而且实用价值还不高,就更没有拍的必要了:“不要,有买那些钻的钱,您还不如买几箱金砖,以后遇上事,还能卖了应应急。”

姜二爷愣了一下,随后爽朗的笑开了:“有道理,那就陪金子,还能当个传家宝,万一以后哪一代养出了个纨绔,也能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不过就薄荆州这狗啃了似的情商,可能等不到下一代了,说不定哪天就破产了。

沈晚辞上楼加衣服时就和薄荆州说了,他们要去祭拜妈妈,上车后和姜二爷聊天,一时忘了把地址报给他,等想起来时,墓园已经近在咫尺了:“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京都很大,墓园不止这一个,往年的清明,以及妈妈的祭日,她都是自己来的,她没带薄荆州来过,他也从来没提出过要来,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

而且,他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薄荆州:“我想起来了一点。”

最近他脑子里时不时就会闪现出一些过往的片段,虽然很碎,但也帮他想起了不少事,而想起的事越多,那些片段就出现得越频繁,就好像是一个被堵住的闸口突然松了。

听他说想起来了,沈晚辞面上一喜:“真想起来了?但我没带你来过这儿啊。”

薄荆州:“你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在后面悄悄跟着的,但你每次都没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