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说路线走!绕的越久给高长吏的时间就越充足!”
不久后,一直盯着后方鲜卑人的裴元绍,提醒道:“将军,鲜卑奴在上马了!”
看来,鲜卑人是休息的差不多了。
“走!”鲜卑人一动,赵云当即大喝一声。
众人催动战马,继续前奔。
鲜卑人也赶紧追击赵云一行人。
这一追一逃,又是半天。
在傍晚时分,双方已经在沟谷纵横的群山中绕了大半天,双方就这样一方在前,一方在后紧追不舍。
眼看天就要黑了,赵云放慢马速,对成廉道:“成县尉,还记得我们进来的地方吗?”
绕了这么久,赵云都绕晕了,一眼望去,除了谷道就是高山,他就怕成廉也绕晕了。
至于,后面的鲜卑人就更不用说了,个个晕头转向,不过拔都可不管那么多,他是发了狠的,不追回他的荣耀誓不罢休。
而赵云要的就是这样的拔都,不然之前怎会留其性命?
奔行的马背上,成廉大声道:“我们是从广敖峡进来的,绕过前方的谷道,向北,再斜插向东就是松涧峡。”
成廉显然是个活地图,他才没有绕晕。
松涧峡。
此刻,天色已经大黑,在向东斜插的狭长谷道里,赵云等人在前,拔都的人马在后,赵云的一行人始终与鲜卑人拉开一定距离。
天色很黑,战马是无法再奔跑的,且双方都已极度疲劳;赵云等人不敢停,停下来肯定被追上;而拔都也不敢停,他害怕一停,抢他宝马的那人就跑得没影了,那么他的黑影就无法追回来了,因为那是荣耀,是脸面,他不能失去荣耀,也不能丢了大鲜卑的脸。
所以,双方都在坚持……
“这些狗日的!等下让你们哭!”
裴元绍又在骂骂咧咧了,这整整跑了一天,在马背喝水进食就算了;可就连撒尿都是在马上,以至于他裤裆都湿透了,这就让人非常难受。
赵云也感到疲劳,他的目光频频望向左右两边的高山,在浓重的夜色下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依旧大致能看出谷道两侧都是茂密的黑林。
现在已是九月下旬,对北方来说正是万物皆枯的时节,下午穿行那些峡谷,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树木,而这里两边都是茂密的黑林,说明这里的树木都是绿色的。
而在北方,这个时节都还是绿色的树木不多,特别像这种延绵二三十里的树木,那就只能是松树,须知松树有一个特点,就是极易引燃,不论干湿。
赵云不禁感叹:这高孝父挑了一个好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