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有些丧气,何进已经杀入宫中,白袍军就算在城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把印给咱家,就还有希望!”
赵忠急不可耐,要不是对方是太后,他就直接动手抢了!
“有何希望?”
何婉看向赵忠,如今何进杀入宫中,儿子必定落入她兄长手中,还能有什么希望?
“圣淑你听咱家说,陛下和陈留王应该已经跟着张侯逃出宫了,而城外赵云、吕布猛攻雒阳城,只要有赵、吕二人相助,我们就还有机会。”
赵忠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他与张让商量好的,一旦宫城破了,张让负责带着刘辩、刘协出宫,只要有皇帝在手,就没有输完。
“吕布是谁?”
何婉一愣,哪里又冒出一个吕布了?随即从凤榻下取出一个精美的青铜盒。
赵忠眼睛一亮,那就是刘虞回京上交的幽州牧大印;一把抢过青铜盒,取出里面的麒麟瑞兽印,揣入怀中,对一众亲信大喝一声:“走!”
刚走到殿门,赵忠顿住脚步,芳林园那边有袁术的虎贲军,他只能从朔平门出宫,再从夏门才能逃出雒阳城,但夏门守将吴匡是何进的人,他怎么可能出得去?
赵忠一发狠,顿时有了主意,对冗从道:“请圣淑与我等同路!”
冗从闻令,心有忌惮,那可是太后,他们可不敢不敬。
“没有她,我们都得死!”
赵忠怒狰着脸,奔至何婉面前,一把拉住何婉,阴恻恻道:“劳烦圣淑,护我等一命!”
赵忠拉着何婉就往殿外走,何婉凤目含怒,呵斥道:“赵忠,尔放肆!”
但赵忠根本不理会挣扎的何婉,领着两百亲信,急忙出永乐宫,直奔朔平门。
朔平门是北宫北门,在北宫西北角;当赵忠来到朔平门时,驻守在此的太监兵早跑的没影儿了。
赵忠指挥两百亲信打开朔平门,直接向朔平门正北方的夏门冲去。
夏门是雒阳十二城门之一,此时的夏门,厮杀声震天,城外白袍军正猛攻夏门,吴匡领着两千驻军,正拼命阻击。
赵忠带着两百亲信突然杀出,留守城门洞的驻军大惊,与赵忠两百亲信在城门洞处厮杀了起来。
城上的吴匡,陡然听到城内厮杀声,回头一看,居然是赵忠的人,城门洞处他只有一屯军士,没一会儿就被赵忠的人杀败。
吴匡急忙派兵驰援,赵忠眼看形势不利,拉过脸色苍白的何婉,将手中的刀架在何婉白皙的鹅颈,尖声道:“住手,圣淑在咱家手里,谁敢进一步,就杀了她!”
太后?
城上,吴匡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太后居然被赵忠挟持了,那可是大将军的妹妹,要是出了事,大将军肯定饶不了他。
吴匡急忙喝止下城支援的军士,对赵忠怒喝道:“赵阉,放了圣淑,饶尔不死!”
“吴匡,咱家的生死,可不是你说的算!”赵忠对吴匡极为不屑。
“赵阉,尔想怎么样?”赵忠有何婉在手,吴匡只能低头。
“咱家要出城!”赵忠将何婉挡在身前,防止冷箭。
“妄想!”
吴匡大怒,赵云狗贼正在攻城,一旦打开城门,赵云不就杀进来了吗?
“哈哈哈!那咱家只好让圣淑陪葬了!”
赵忠搁在何婉鹅颈上的刀,又近了一分。
“住手!”
吴匡又急又怒,太后一定不能出事,否则他百死莫赎,但开城门显然也不行,导致雒阳失守的罪责他也当不起。
“吴匡,想好了吗?”
赵忠皮笑肉不笑,何婉就是他今天的保命符。
“让我想想!”
吴匡也狡诈,打算拖延时间。
等了片刻,赵忠怒了,狗杀才,居然和咱家耍起了心机,赵忠心一横,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咱家今天有圣淑陪葬,黄泉路上亦不寂寞!”
说着,赵忠紧握刀柄,锋利的刀刃似乎就要划破何婉白皙的鹅颈。
“住手!”
眼看何婉就要香消玉殒时,赵忠后方突然惊起一声大吼。
赵忠微微回首,只见车骑将军何苗,带着一队甲士奔来。
赵忠大声喝斥道:“何苗,圣淑在咱家手里,咱家要出城,汝自虑之!”
“圣淑!”
何苗的人冲上来,将赵忠一众亲信围了起来。
被何苗的人围了起来,赵忠心中虽惧,但仍旧威胁道:“何苗,你妹妹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