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只能感觉到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怪我？

“老婆，这事怎么还能怪到女儿身上去？”

唐德也是惊呆了，脱口而出道：“明明是我们一起去的，怪就只能怪我们遇人不淑，压根就不知道赵凯这一面禽兽面目。”

言辞凿凿，却是合乎常理。

可龙小玉却是眉眼一横，呵斥道：“那也是她挑的人啊，千挑万选，巴心巴肝的离婚找的人，结果又眼瞎，人家还是个人面畜牲，她要是知道赵凯的真面目，老娘一开始压根就不会提议去找赵凯，不，不对，从一开始就会阻止他们俩苟且！”

一番义正言辞，却是杀人诛心。

“嗬……”

唐诗胸膛猛地鼓起了一下，终于吸到了一口空气到肺里。

眼泪，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踉跄着起身，后退，摇着头，嘴唇嗫喏着：“为，为什么又怪我？凭什么又怪我？龙小玉，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我这辈子被生下来，就是为了替你们挡灾背锅的吗？为了比较出你这个当妈的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对的吗？”

一连串的质问，凄声哭腔，惨绝人寰。

“你还敢顶嘴？”

龙小玉眼睛一瞪。

但她的眼睛早就被赵凯拍肿了，此时即便故作怒目圆睁，也并没什么威慑力。

唐诗浑身颤抖如筛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你提议要去赵凯的，是你平日里强势惯了，喜欢捏软柿子，遇到赵凯这样的人，你拿捏不住就算了，咱们一家好歹安全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要怪我？”

“你在放屁！”

龙小玉突然情绪激动的咆哮了一声。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