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齐当国口中无比敬畏,作为依仗的匡上将,却在刚刚,直接驱使战机轰炸他们齐家。

这还能上哪说理去?

齐当国此时面色苍白,目光明灭不定。

巍峨魁梧的身子,虽说依旧跪在地上笔笔直直,可浑身上下的戾气,仿佛都瞬间湮灭一空。

他的依仗,亲自炸了他的家。

他还要向他的依仗,参他的依仗一本。

这个逻辑……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齐当国,你说话!”

匡二爷背负着双手,虎目一瞪,惶惶如狱的压迫感倾轧向齐当国。

“末将,末将……不敢!”

齐当国噤若寒蝉,吓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急忙以头抢地,凄声道。

“有什么不敢的?军中赏罚分明,铁律森严,有事就上参,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

匡二爷声音平静,却又有几分低沉。

可落到齐当国和齐家上下的耳朵里,却是无比刺耳,寒入骨髓。

全场寂静。

齐归心等人更是心惊胆寒,后背发凉。

“如果你要上参的是三架战机,轰炸你齐家后山的话,嗯……是我亲自驾驶战机,亲自投放的那枚炸弹。”

匡二爷平静一语,却是闲庭信步,直接走向了陈天放。

谢山河缓步跟上,玩味的看了一眼跪地的齐当国。

整个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