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罪,他上任后的第二天,在家中大摆筵席,宴请官员富商,不少官员富商给他送去贺礼,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此乃贪污受贿之罪!”
“陛下,臣这里有一份清单,大概记录着沈长恭收受的金银……”
毅勇侯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折子。
女帝也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折子,向着他丢了过去,冷声说道,
“朕这里有一份比你更详细的折子,你可以打开看看。
首先,沈长恭举办宴席,并不是庆祝上任,而是正常喜宴罢了,百姓成亲还要宴请宾客,更何况是朕的夫君成亲呢?
沈家本就是商贾之家,有商人朋友亲戚来往很正常,百姓家成亲还会随礼呢。
至于官员送的礼物,沈长恭当天下午便列了清单,将所有金银和物品拉到了国库之中。
大都尉大公无私,将贺礼贡献国库,分文不取,何来贪赃枉法一说啊?”
闻言,治粟内史也站出来说道,
“是的,臣当日负责接收的这些金银,无论是物证还是账本,都在国库之中,毅勇侯若是不信,随时可以去国库查验。”
毅勇侯咬了咬牙,接着说道,
“那还有第二件事呢,据臣所知,治安军只有管理治安抓人的责任,抄家这种事情,需要有廷尉府或者是府衙的文书,才能去做。
即便是大都尉知道了英国公有造反的嫌疑,但也没有罪证,在围住英国公一伙人后,他也应该先请示陛下,亦或是廷尉府,拿到文书命令之后,才有资格进入国公府中搜查。
若是没有任何手续,那么岂不是任何军队都可以随意进入别人家中搜查了?
这等行为若不遏制,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兵权为王了吗?
即便是大都尉有功劳,臣也请陛下惩治大都尉,否则,国家制度将荡然无存!”
女帝缓缓说道,
“毅勇侯说的有理,但特事特办,在朕之前,治安军权力太小,满朝文武,个个都比治安军大都尉的官职要大,导致他们犯事之后,治安军根本不敢阻拦惩罚。
便是要走手续,那也是官官相护,互相推诿,等到手续办下来,人也早跑没影了。
以至于,京城的治安一直不好,甚至是混乱。
从英国公家人能随意草菅人命,便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