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从怀中拿出那封保护的极好的休书,递给沈倾。
沈倾则是交给了王淮,让其呈给皇帝。
休书下方有阳陵侯府的印信和穆子谦的手印,所以真假好辩。
沈倾终于出声:“陛下,臣女所告阳陵侯府三桩大罪,那便先从无故休妻开始吧。
阳陵侯府休妻第一条,便是臣女不顺夫君,言语顶撞,还仗母族之势打断他的双腿,对此,臣女想说,臣女之所以动手,是因为府中姨娘小产,穆三公子无缘无故便将暗害妾室、残害侯府子嗣的罪名安在了臣女头上,如此骂名,臣女断不敢接,可穆三公子却似听信了谁的谗言一般,多次发难,步步紧逼,求助公婆,却无一人为臣女做主,臣女无法,只能出此下策。”
皇帝看向阳陵侯,“穆爱卿,可有此事?”
阳陵侯沉默了下,毕竟写休书那会他也没觉得沈倾还能再翻身,于是便没有过多去想应对沈倾的说辞。
而沈倾说的句句属实,府中丫头小厮又都是人证,他无法否认,不过还是想将自己摘干净,“陛下,小夫妻之间的矛盾,老臣和夫人这个做公婆的也不好干涉太多。”
沈倾追问:“穆三公子就差取我性命了,这在阳陵侯眼里就只是小矛盾吗,还是我沈倾的命在侯爷眼里就不值钱?”
听到穆子谦对沈倾下手,沈奕安当场就不干了,直接冲过来护在沈倾身前,“穆林渊,你休想再欺负我女儿!”
穆子谦委屈极了,因为他自始至终就没碰到沈倾一根手指头!
然而,刚想开口,就被皇帝出声喊停,“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既然阳陵侯都说了只是小夫妻间的矛盾,那么这一条就不成立。”
穆子谦想说什么矛盾能断胳膊断腿啊,不过却被阳陵侯一个眼神怼了回去。
推翻第一条,沈倾继续说:“至于第二条,不孝公婆,臣女想同宠妾灭妻一项一起说。”
皇帝应了。
说起第三条,沈倾倏然就笑了,“陛下,臣女确实嫁到阳陵侯府一年整,也确实未为阳陵侯府诞育一儿半女,然,错不在臣女,而在穆三公子。”
女子未能诞育子嗣,却怪到男子身上,莫不是穆子谦不行?
可后面不是还写了残害侯府子嗣?
于是皇帝问:“为何这般说?”
沈倾说的坦荡,“因为臣女至今,依旧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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