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
这也能叫单纯吗?
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沈倾有些恼怒的别过头去,“总之,不许再说了。”
蝉衣笑笑,没再多问,不过心头对陆晏却是下意识多了一点疑虑。
待沈倾穿戴好开始用膳的时候,已经是巳时。
“林氏那边,怎么样了?”
蝉衣给沈倾盛了碗鸡丝青菜粥放在她面前,才回应道,“已经醒来了,不过听说侯爷昨夜回府之后就去了拂春堂,提都没提齐福堂一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萎靡了不少,就连早膳,都只是草草吃了两口便没再动。”
不得不说,阳陵侯夫人虽然任性刻薄了些,但对于阳陵侯,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只可惜,终归只是一厢情愿。
沈倾拿起汤匙轻轻搅了搅,“徐姨娘这么轻易就被哄好了?”
因为是在府里,所以沈倾并没有称呼秦鸾的名字,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惹出事端。
听沈倾问起秦鸾,蝉衣瞬间笑弯了眼,“没有,听丫头来报,侯爷昨夜回来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去了拂春堂,不过没多久就被徐姨娘赶了出来,又不想去夫人和秋姨娘那里,最后只能到偏房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沈倾舀起一勺粥放进口中,绵润细滑,味道正好,“一会下朝回来估计会更黑。”
秦鸾入门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完全违背了当今皇帝夫妻和睦,妾不逾矩的治家理念,阳陵侯不可能全身而退。
想至此,沈倾倏然笑了。
夫妻和睦,妾不逾矩,说的好听,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呢?
沈倾觉得,与其将那些痴男怨女强绑在一起做一对怨偶,倒不如稍稍放宽和离之策,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比日日劳心劳神争执不休要好的多吗?
……
如沈倾所想,阳陵侯下了早朝回到府里的时候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就在刚刚朝堂之上,三位监察御史联合参了阳陵侯一本,言其不尊发妻,宠溺外室,乱我朝风气,若是不加严惩怕是会引起一股不正之风。
此言恰好说在了皇帝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