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樊丽在车上给那套四合院的房主打了电话,约定一会见面后,她挂断电话,道:“已经讲好了,他马上过来。”
“麻烦您了。”沈秋生道。
“小事一桩,还没谢您帮我圆场呢,否则刚才那场面,真的很下不来台。”巩樊丽道。
放在平时,沈秋生可能懒得多问,但考虑到对方帮忙介绍房源的份上,他还是顺口问了一句:“你和刚才那位是亲戚?怎么会闹成这样?”
巩樊丽也没有避讳,把家族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其实公司一开始经营挺好的,如果他们能认真配合,我有信心在三年内把规模再扩大一倍。可惜他们都觉得吃亏,如果不是当初爷爷在制定协议的时候,特意做出了一些限制,估计他们早就带着公司的资源自立门户了。不过现在也只是明面上没有走,其实私底下已经把公司资源卖的差不多了,留我一个光杆,独木难支,估计最多两三个月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巩樊丽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平日里的委屈,实在不知道该和谁说。
父亲早年间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到吐血,在她大学期间就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主见,甚至有点唯唯诺诺的。
很多话她不知道该和谁说,身边好像一个值得依靠或者信任的人都没有。
直到今天遇见沈秋生,她才有机会说出这些事。
回过神来的巩樊丽,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立刻露出歉意的表情:“实在抱歉,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不该和您说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