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昂然正气。
一身素净无染的白袍,更衬其面如冠玉,多了几分儒雅。
听到有人竟敢在这时候站出来打破僵局,赵麟有些意外。
一双龙目中,无形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好气魄!
“你是?”
“末将是京营守备,陈庆之!”
听到陈庆之铿锵有力的回答,赵麒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道。
“兹事体大,满朝文武,这么多饱学鸿儒,这么多百战老将,都不敢轻易进言。”
“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守备,胆子倒是不小啊。”
说到这,赵麒的语气陡然一沉,面色冷寒。
“你就不怕说错了话,掉了脑袋?”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暗暗心惊。
他们自问,若是陛下如此设问,他们的膝盖都要软了!
然而,陈庆之却只是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又一拱手。
“国难当头,大丈夫岂可因为害怕受罚,而闭口不言?”
“若大臣们不说话,末将人微言轻,也要说话!”
这话,又是激起群臣一阵面色变幻。
陈庆之这样说,几乎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赵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对陈庆之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好汉子!
他的脸色立马舒缓了不少,语气带了一丝期待。
“那你就跟朕说说,你觉得眼下,什么是要紧之事。”
“怎么想就怎么说,说错了也无妨,朕不论你的罪。”
“是!”
听到陛下的话,陈庆之心中一暖,当即竹筒倒豆子般,将心中的谋划和盘托出。
“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马上将东川城重新夺回!”
“至于追究责任,完全可以等到之后再说,不急于一时!”
“哦?”
赵麒何等聪明,一番思考后,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此刻反问,一是想看看眼前这个陈庆之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二是想借着陈庆之的口,堵住满朝文武反对的嘴。
赵麒轻轻看了陈庆之一眼,故作好奇道。
“东川虽是军镇,但远称不上重镇,何以如此着急夺回?”
“如今山溪多地皆有白莲之乱,只怕解元帅,该有些忙不过来了。”
陈庆之闻言,当即重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