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傅景川动作一下顿住,看向她。

时漾也看向他,眉头皱得更紧:“但我不知道是我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发生的,那一幕转得太快了,我抓不住,只记得当时的天很黑,很冷,下着雨,我在桥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拉住了一个差点摔过栏杆的老人,我刚转过身,就看到他突然面目狰狞地把双手伸向我,但只到这一幕,后面不管我怎么努力去想,都想不起更多了。”

“没关系。”傅景川长指落在她紧皱的眉头上,“想不起就别去想了,身体要紧。”

“不是。”时漾拉下他的手,“我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非常非常重要,但就是……”

就是想不起来了。

她眉头又不由皱紧,刚缓解的不适感因为这种拼命想抓取的情绪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傅景川两只手强行轻压在她跳动的太阳穴上,边轻轻替她按揉,边软声对她道:“放轻松,别去想这个。”

又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地开口道:“刚柯辰打电话过来说,我们这次公关很成功,辉辰酒店彻底扭转了口碑,上官思源的阴谋没有得逞。”

“那就好。”时漾应道,但显然心思并不是在他转移的话题上,整个人看着有些敷衍,她还在拼命捕捉那个被她忽略的重要信息,那种似是要抓到但又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有点抓狂,却又舍不得放弃。

上午在员工宿舍那里忙着要处理上官思源搞出来的事,没空也没心思去想其他,现在好不容易能静下来了,那种急欲抓住重要信息的迫切感完全攫住了她。

傅景川担心她又头痛难忍,握着她的手不由微微收紧,继续强行把话题导回来:“刚才瞳瞳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没敢告诉她你生病了。”

时漾注意力终于被稍稍拉回:“那她现在在哪儿?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