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五区。

余溪风想了下,张大姐和邓飞宇,最开始确实是从五区过来的。

邓飞宇走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用不透光的布围的很严实,余溪风不好跟得太近,只远远地看着。

然后陆陆续续又有七八个进去了。

余溪风换了件破烂外套,假装去上厕所,从屋子门前路过。

里面飘出隐隐约约的歌声。

邓飞宇从里面出来,额头上还有一点没有完全抹去的痕迹。

余溪风心里有数了。

邓飞宇走上了他母亲的老路。

太阳神教。

到了邓飞宇去搜救队服苦役的时候,余溪风没再跟下去,回了家里。

她当了一回热心幸存者,把这事报给了巡逻队。

接待她的是王安民身边的小荣。

“……太阳神教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按照地下避难所新规,我怀疑邓飞宇参加的是邪教的非法集会,我担心他又有什么危害社会的举动,所以第一时间过来上报了。”

小荣频频点头:“姐你觉悟真高。”

王安民从办公室里出来,接过了小荣的记录本,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余溪风点点头,走了。

王安民低头看向记录本,里面是余溪风口述的报案记录。

他扯下这一面,三两下撕成了废纸。

他交代小荣:“今天就当这人没来过,听清楚了吗。”

小荣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是。”

王安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深吸一口气,从桌柜下面掏出一个案卷。

上一次,太阳神教掀起的大规模暴乱,是被人为操控的。

那人身居高位,他手里分明攥着证据,却只能将案卷封存。

自己手下的人,还要被郑伟阳驱使。

郑伟阳的每一次高升,都是对公正,生命,规则的践踏。

王安民的手攥得很紧,薄唇抿成一线。

他唯一能做的,竟然仅仅只是将余溪风上报的线索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