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夺走了自己的父亲。

余溪风听阿越说了这么多。

阿越无知无觉地扒着米饭。

她的米饭是章秋给盛的。

阿越端着那碗米,很沉醉地闻了闻米香。

却从来没有往盛菜的碗里动过筷子。

说起往事后,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余溪风往阿越碗里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阿越一直到自己吃进嘴里,才反应过来,惊了一跳。

吃也不是,夹出去也不是。

她挑了一根放进嘴里,眼圈突然红了。

余溪风:“……”

章秋手艺确实很好,但应该不到让食客潸然泪下的程度。

阿越是被往事触动情肠。

余溪风干巴巴道:“都过去了。”

阿越低低地说:“是,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摇摇头:“不会的,楚彤不会放过我的,她一直都很小心眼。”

余溪风说:“那就把她杀了。”

阿越沉默了很久:“我其实不怪她,我想杀的是楚喻白。”

楚喻白是她大伯。

余溪风说:“杀不了吗?”

“天灾之后,他由商转政,现在是城区的大人物,轻易不会出来。”

“你知道吗,他之前还派人找过我,想让我回家。”

楚越吴笑起来,眼神却很嫌恶。

余溪风觉得那个身份证明可有可无。

她不是非要用正规手段才能进入城区。

伪造身份证明,对余溪风来说,已经算是相对温和的正规手段了。

但楚越吴坚持,余溪风便没拒绝。

借着这个空隙,余溪风去市场上转了转。

市场上卖什么的都有,余溪风转了好几圈,淘到了两个物件。

市场是有守卫队来回巡逻的,治安比外面要好不少。

但还是杜绝不了,有人在外面蹲点。

像余溪风这样的独身姑娘,从露面起,就已经进了许多人的眼。

但有人知道余溪风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