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一怔,旋即醒悟过来:“沈卞可是曾经的宰辅啊!他的资历和声望都不逊色于陈忠珩。若是……太子借助他压制沈卞,那沈卞怕是难以支撑。”
沈安缓缓摇头,觉得太子的魄力比较小。
“陈忠珩是老牌内相,从最底层做起,最后才做到内阁首辅。”
欧阳修惊讶的道:“他竟然是内相?”
陈忠珩在内相里的地位极高,堪称是首席。
陈忠珩是老牌内相了吧?
这样的人竟然是内相?
沈安解释道:“陈忠珩是在官家还是皇子的时候做的内相,那时候他的资历最浅,可却深受信任,官家每次有奏疏批阅,必然要询问他的建议,久而久之,他的威望越来越盛。”
这种情况在大佬里屡见不鲜,欧阳修唏嘘道:“这般威望竟然被废掉了,可见当年官家对他是失望至极,否则怎会轻易换掉他?”
这话引发了许多遐想,于是沈安就被孤立了。
你既然认为官家是因为厌恶内相才会被废掉,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劝慰别人,这是啥意思?
所以沈安遭了无数白眼。
“哎!这些人的嘴脸真是丑陋啊!”
陈忠珩看不惯他们的姿态,不禁骂道:“这些酸腐!”
沈安微笑道:“那又如何?咱们该干嘛干嘛。”
陈忠珩点点头,“你倒是豁达,不过官家已经死了,你可得抓紧机会往上爬。”
沈安说道:“先前我在外面遇到了王安石,他说官家的驾崩是偶然,并非谋杀,可沈某总是不信,所以这段时日会四处游走,希望能找到证据,以便于反驳他。”
陈忠珩担忧的道:“你莫要莽撞,若是被人记恨……”
沈安摇头道:“某不惧,不过官家刚驾崩,各方势力混杂,所以得谨慎一些。”
两人正说着话,沈安却皱眉了,然后吩咐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沈安掀开帘子,看向了前方。
“大人,是谭晓。”
“谭晓……”
沈安皱眉看去,只见谭晓带着一行人疾驰而来。
“他是太子的党羽,此次太子驾崩,他必然不敢露面,所以某估摸着他应该是想来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