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差点消散在自己眼前后,他不想让了。
他想将这个人,抓在自己手里,不择手段,不想再问他的意愿。
为自己做了这许多的他,叫他如何肯相信,这人对自己是一丝情意也无?
狐狸般的一双眼盛着墨玉般澄澈的眼,没有暧昧蛊惑,清凌凌地锁在眼前人身上,于认真里书写偏执,“魔尊若同吾双修,吾便许您天下太平。”
“要答应我吗?”
“请答应我吧。”
不等他回答的轻语,似乞求,似渴盼,更是不论答案为何都不愿再放手的决心。
心声静悄悄敲成悸动,将那点被威胁捆绑的不快都敲散。
什么样的蠢货,才会以一种卑微可怜的乞求语气,用别人根本不在乎的东西来威胁人?
“天下太平,三界苍生?”
睁开微阖的眼,狭长凤眼中戏谑又桀骜,“本尊是会在乎那些东西的魔吗?”
眼眸微暗,本就心有忐忑的人抿紧了唇不言,墨色的瞳执着映着眼前人,氲起更深的墨色。
过近的距离,难清晰映照出他的容貌,只好紧追着他眼眸的每一次开阖。
黎安低低笑了一声,扣着他脖颈的手收紧,仰首将本就近的距离拉得更近,鼻尖将触未触,炯炯的眼带着笑意,如锁定了猎物的兽,带着戏弄的心思,直勾勾望进那双同样将自己紧锁的眼。
紧抿的唇拉扯成一线,紧绷着轻颤,放缓了呼吸保持清醒,藏在领下的喉结却不住轻滚,揽着人腰身的手将怀中人腰侧衣料攥起了褶子,褶子又被他手心的汗浸透,本已静下来的胸膛起伏又因眼前人突然的举动而鼓噪难熄。
“本尊在乎的可不是什么天下苍生。”
清冷音色带着睥睨的狂,笑意里缠着凉,不婉转,入耳却如三月微凉的春风过心湖,抚起涟漪,久久不散,“本尊只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还没玩儿几次就崩坏了,无聊罢了。”
恶劣的话,不中听的很,但听的人贯会找自己乐意听的,整理编织成自己最想听的。
拥了人入怀,墨色眼眸中的乌云散开,猩红消退,换了春意融融,雾散云开,“嗯,安安在乎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