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初的父亲开城门迎战,歼敌十万众,最终守住了沙城。
但他自己也在战场上被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现在接管沙城防御的,是桓州指挥使,带的桓州兵马。
沙洲守军破敌二十余万,自身同样折损近十五万兵马。
这一仗,双方都元气大伤。
但辽沙诸国是铁了心,要找回三十年前战败的面子,在兵力折损近半的情况下,仍死守在榆阳城内外不肯退兵,时不时骚扰沙洲四城。
他们很清楚,这次要是退了,下次再想拿下榆阳城,就不知道要再填进去多少人马了。
双方现在陷入了僵持阶段。
“其余城池外,敌军驻军情况如何?”
收回思绪,黎安转移了话题,“榆阳城只有三万的话,沙城外应该人不少。”
严季初点了点头,指尖停在沙城外某处标记点上,“这里,是岐阳盆地。本来有被水淹的风险,但岐江的大坝泄水之后,倒是排除了这个风险。辽沙现在有十万人驻扎在这里。”
“岐阳盆地四面矮,很好地阻挡了风沙对营地的冲击,且盆地往沙城方向,是一道峡口。”
严季初说着,拿了炭笔,在草纸上给黎安画了个大概地形,“他们只要守住峡口,将兵马驻扎在盆地四面矮山的半山腰上,就能很好规避沙尘暴,中间的平地可作为骑兵整军之地,从峡口出,能直袭沙城。”
“而我们一旦进攻,就会很快被矮山顶上的前哨兵发现。盆地的地形,也让我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严季初解释得详细,倒是让黎安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解释这么清楚。”
到了这边疆,黎安收敛了些摄政王的派头,是想着低调做人,安分摸鱼的。
“你毕竟是来督战的,有些事,必须跟你说清楚。”
严季初将地图和草纸都收起来,“你有必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倒也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