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初干脆将椅子往他身边一摆,长臂一伸,直接死皮赖脸地扣了他的腰,将人拉拽进自己怀里,伏在他耳边低语,“只要夫人开口,为夫定赴汤蹈火……”
他话还没说完,腰上就是一痛,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嘶——!”
擒住了黎安作恶的手,严季初委屈看他,“夫人好狠的心,竟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黎安额角青筋一跳,咬牙切齿,“你若是不会好好说话,本王不介意给你嘴缝上!”
“别!”
严季初似被他吓到了,双手握住他腕子,一脸惶恐,往后的话却跟他摆出的可怜样不同,“若是缝上我的嘴,夫人岂不是少很多乐……”
他话还没完,忽感一道杀意凛然,当即后撤,却不撒手,紧捉着黎安攥拳的手,单膝跪倒在他脚边,“我错了。”
黎安磨着后牙槽,恨不能将这满口无耻之言的人咬死,“不知廉耻!”
严季初眨了眨眼,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眸子微暗,想笑又不敢笑,却是敢强横耍赖,“可我看了你身子是事实。我严家男儿,敢作敢当,怎能不对你负责?便是意外,也该负起责来。毕竟你与我等这些糙汉不同,身子金贵。”
“你若嫌我一穷二白,等我几年,这仗打完,所得封赏,皆双手奉上。”
严季初说得真挚,摩挲着黎安手指,渐渐收起轻浮的心思,“我不是心血来潮,更非要消遣你。这事说来唐突,可细细想来,也非无迹可寻。我也怀疑过,或许只是并肩作战的同袍之谊,可与我共生死的人那般多。唯你……”
“勾我遐思,引我奢望。”
黎安垂眸盯着他,神色淡淡,“见色起意,人之常情。”
“不是的。”
严季初收紧了握着他的手,立刻否定了他那话,却又顿了话头,抿唇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余光忽地瞄见站在门外的影子,严季初忽地灵光一闪,仰头望着黎安,“若是见色起意,我身边也并非无姿容非凡者。不说远的,弦影便是不输多数人的好样貌,我亦同他战场上共进退。可,我不会对他有那样的念头。”
闻言,黎安愣了一下,悄悄瞥了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