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途中,黎安借道渠州,借调兵马往湖州、岳州讨了个公道。
湖州、岳州官员大半入狱,更有数十人获罪,九族连坐,被抄家拘拿,随着摄政王的队伍,被押解进京。
京城之中,西征大捷的喜事还没热闹多久,就因乱党叛乱之事,笼了愁云惨淡。
朝堂之上,黎安没事儿人一样跟小皇帝汇报着此次西征的成果,以及远征辽金的情况。
湖州、岳州官员叛乱的事,他像是一点都不在意,抓了人回京后,反而将事情都丢给了大理寺,自己天天在宫里,找了小皇帝的夫子,查小皇帝的功课。
这早朝,都是他歇够了,想着该当堂做个汇报,然后才想起来该上朝了。
时隔大半年,重新回到朝堂,黎安对答间,却好似对京中之事了如指掌,转头给他们丢下一个远征的话题,惊起多人反对。
“此事万万不可!”
一人当即站出来反对,“西疆战事刚歇,正是该休养生息的时候,怎可这时候得理不饶人,耗财耗力,去远征辽金?”
“等别人休养生息,回头再来夺我边疆领土?”
黎安似笑非笑地觑着底下进言的人,此时还算讲理,“辽金觊觎我大晟已不是一两年了。从高祖皇帝起,就一直扰境,搅得边境军民不得安宁。此次更是胆大妄为到,侵占我大晟疆土。皆因那战场都在我大晟的土地上,未曾叫他们吃到真正的苦头。”
“大晟历来以大国之仪对外邦交,推崇以和为贵,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视线扫过底下一班朝臣,黎安沉了眼,语带嘲讽,“只有打到它痛了,它才知道什么是它惹不得的。”
朝中静了一瞬,而后是面面相觑的窃窃私语。
“殿下所言极是。”
短暂的窃窃之后,有人站了出来,“只是西疆一事,所耗财力、物力众多,国库空虚,边防众将亦是疲敝,此时着实不宜再战。”
听闻此言,黎安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国库空虚?”
微扬的调子,听得底下的人心一紧。
只是还不等他解释,黎安已经转头,沉了脸看向小皇帝,“本王离京之时,国库尚还充盈。不知陛下近来可是做了何等大事,竟致使国库空虚,连供养一支军队都无法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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