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
弦影自是不甘示弱的。
趁着这两人掐架,严季初打算偷偷溜进府。可他刚绕了路,翻墙进了摄政王府的园子,一刀一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刚刚还在摄政王府门口掐架的两人,也站在了他面前。
正在严季初考虑自己同时对上两人,甚至对上整个摄政王府的暗卫、府兵,能有多少胜算时,莲心幽幽开了口,“若您不想主上改门禁为‘严季初与狗不得入内’的话,最好别再惹主上不快。”
严季初摸了摸鼻子,又原路翻出去了,站在墙头外叹气,低了头小声嘟囔,“这人也忒记仇了。”
可要说黎安生气的理由,严季初又不太能肯定,黎安是因为他落水那件事在生气。
说起来,还没跟他道过谢。
盯着摄政王府的院墙,严季初有些犯愁。
若黎安是因为他差点儿死了那次在生气,他倒是蛮高兴自己在黎安心中地位不俗的。
但这气这会儿都没消……
严季初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抬头看着眼前高墙大户,严季初最终还是走了。
“走了。”
弦影松开扒在墙头花窗上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问莲心,“真帮主上拦着啊?”
莲心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主上是真心想拦他吗?”
弦影皱眉苦思,“应该……是吧?”
“……”
莲心沉默看了他一会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主上不待见谁,会让人跟车?”
弦影茅塞顿开,但又愁眉紧锁,“那到时候主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莲心转身走了。
“诶!问你话呢!”
弦影追上去,扒拉他袖子,“你去哪儿?”
莲心侧身躲开,头也不回,“去找竹青问问,有没有治脑子的药。”
“应该没有吧?”
弦影嘟囔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你骂我?!不是,你小子太过分了!”
……
是夜,竹青背了药箱,从黎安院儿里出来,弦影送他回去,路上跟他一直叨叨着莲心欠揍。
竹青听得直打哈欠,“你告状不找主上,跟我叨叨有什么用?”
弦影努努嘴,“又不是小孩儿了,跟主上告状这种事,也太挫了。”
竹青睨了他一眼,“以前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么挫的事儿。”
弦影额上青筋一跳,攥拳,“你跟他串通好的吧?”
竹青没应声,困顿的眼却是忽然凌厉起来,侧目瞧向某处,同弦影对视了一眼。
弦影跟上去瞧了一眼,很快又回来了。
眼神一对视,竹青绷直的肩背霎时就松垮下去了,懒懒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吧,困死了。你后半夜还得来给莲心换班吧?早点儿回去休息。”
弦影应着,帮他提了药箱,“我倒要看看,他之后怎么跟主上交待。”
“交代什么?”
“哎!我靠!”
身边突然多出个声音,给弦影吓了个够呛,一回头就见莲心在自己身后,眉头一皱,“你怎么出来了?你走了,主上那儿怎么办?万一有刺客呢?不行,我得回去。”
他将药箱往竹青怀里一塞,就打算回黎安院子,却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拽住,拖着往后走。
“操心什么?有人操心的。”
竹青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弦影脑子扎两针,“回去睡你的觉。”
“我出来巡逻,没异常就会回去。”
莲心面不改色地找着借口。
弦影被两人拖得倒退,还有些懵,“主上屋都被闯了,你还巡什么……逻。”
弦影突然反应过来了,在两人意味深长的眼里,扒拉开两人,闷头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直接跟我说给主上点儿独处的时间,你们是会变哑巴不成?”
竹青和莲心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另一边,黎安刚打发走竹青,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面色有些古怪,最后还是起身褪了衣衫,走到铜镜前,拿了药,勾住了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