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初却不肯松手,但也让他远离了自己,轻轻将他放在榻上,按着他的腰,让他趴在榻上,仔细给他上了药,动作迅速地将裤子给他拉上,才咳嗽一声,退到一边,“虽然伤得确实不重,但该上药的,还是得好好上药。”
说着,他拿余光瞄向黎安,却见他脑袋埋在枕头里,耳根整个红透。
大概人都有点劣根性。
看着他这个样子,严季初有些心痒地想捉弄一二。
可他还没开始行动,那羞得不愿见人的人突然抬了头,咬牙切齿盯着自己的模样,仿佛要择人而食。
“咳!”
严季初心虚地垂了眼,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见你腿上和背上都还有伤口未愈……”
“本王自己会处理,滚出去!”
被强抓着上了药的黎安,是半点不觉得感激。
虽说理论上两人算老夫老妻了,但黎安还是觉得不太能坦然面对,尤其是在换了个新世界,自己跟他还没到那一步的时候。
严季初摸了摸鼻尖,犹豫了一下,直起身板儿,豁出去了,两手一摊,故作镇定,“殿下这就见外了。那日我为你沐浴,有哪处是我没见过……”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照脸飞了过来。
那可不是晚上睡觉的软枕,而是放在榻上搁手的沉木手枕。
便是严季初自认身板儿够硬,也扛不住这枕头照脑门儿上来一下的。
更何况,黎安的力气本就不小。
侧身避开那迅猛砸来的枕头,严季初往后退了几步,接了力道稍消的枕头,殷勤地掸了掸灰,给黎安放到手边,讨好地望着他,“我错了。”
黎安冷冷盯着他,“呵,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严季初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那不是想着你自己上药不方便嘛。你既不肯让竹青给你看伤上药,又不肯坦诚跟我说。我只得出此下策,总不能真由着你,对伤处不管。”
“我知道,我们摄政王殿下最是讲体面的,伤到那种地方不好同外人说。”
严季初说着好话哄着黎安,顺势自己给自己地位,“但我不是外人,是殿下内人。我帮殿下上药,照顾殿下,都是应当应分的。殿下也不用担心我会出去乱说,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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