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爱人这享受撩拨掌控自己的乐趣,秦钰真是又爱又恨,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唇角,他松了那点刻意压出的危险,尽量柔和地回答,“早安吻。”
黎安红了脸,侧目瞪了他一眼。
那含羞带怒的一眼,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撩拨着人心生出痒意。
秦钰没忍住又低下头去,在他唇上厮磨啃咬了两口,才在黎安不满地反咬一口的刺痛下松了口,放他去洗漱。
盯着黎安的背影,舌尖轻拭过唇上被咬出的牙印,秦钰很有些克制不住地放任自己的目光自他后背滑下,路过腰臀,流连忘返。
虽然看安安惹火时的主动,以及退走时的惊慌,也是很有趣味的事,可一直被撩拨着,给看不给吃,他差不多也要忍耐到极限了。
起身去客卫洗了把冷水脸,秦钰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到厨房将做好的元宵盛碗上桌。
他不想将黎安逼得太紧。
昨天上午,两人失控后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不想两人再闹到那个地步,不愿见黎安眼中的阴暗痛苦。
他的安安该是张扬明媚的,被自己逼成那样,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去说自己对他是爱呢?
秦钰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偏执,也清楚黎安变成如今这样,少不得是被自己引诱逼迫的。
他承认自己的卑劣,为了留下自己心爱的人,可以不择手段,但他始终想要的,是那个人的心甘情愿,想自己爱的人能在自己的爱里,感受到幸福与快乐,而非苦痛难过。
到目前为止,是在往好处走的。
他肯原谅自己,给自己名分就好,余下的慢慢来。
秦钰摆好筷子,看着从主卧出来的黎安,为他拉开椅子。
情欲二字,情在前,欲在后,怎可本末倒置?
黎安享受着秦钰对自己的好,也不吝啬回以亲吻,别扭着以奖励之言,诉说自己的喜欢,安抚某人不太安定的心。
热闹的庙会,古朴的布置里,穿着今夕或复古衣饰的人们,穿行在高楼大厦间以红漆大木或钢筋水泥搭建出的年会长街,像古今的时间在这一刻交汇。
烟火花灯明媚里,黎安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人,在街边灯牌的遮掩下,于昏暗角落背了人眼,握紧身侧人的手,使那高大的人低下头来,仰头将吻印在他唇上,一触即离。
轻缓嗓音穿过嘈杂的热闹落入耳中,“不可以再放手了。”
他们活了太长的时间,走过太多不同的世界,经历了很多,或独行,或同行,从久远走到至今。
沧海桑田,所幸,又再次相遇,相伴走过一段段人生,互许下一次次的以后。
不愿再等一个蓦然回首,只愿自此牢牢握紧这只手,再走过以后的以后。
指尖穿过指缝与他紧扣,秦钰低了头,宽大的风衣展开,将人整个藏进自己怀里,将所有窥探的视线都隔绝在外,轻柔又郑重地许下诺言,“绝不会再放手。”
像是自己做了许诺还不觉足够,唇瓣轻触着他微凉的肌肤,缠绵着索要怀里人回应一个许诺,“安安也不可以再放开我。”
低低的一声笑,有几分促狭,却不减言语的重量,“不会放开,秦钰,我不会再放手了。此后的日子,你休想再甩开我。”
秦钰笑着,绚烂光影在黑眸里折出璀璨星光遍布的夜幕,清晰映着眼前人容颜,“怎么会舍得甩开呢?我的安安啊,是我求了很久,才得以拥有的执念。”
只恨不得抓得再紧一点,怎么会甩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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