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李明虽然是他们的死敌。

但确实还没有玩什么花样。

不管是那枚打开空间通道的令牌。

还是他透露的那些信息，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一点，倒是让赢启有些意外。

当然，不管李明说的是真是假，对赢启来说都无关紧要。

只要那些东西能用，没有问题，即便李明背地里有什么阴谋，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赢启紧绷的面容才稍微松弛了些。

微风拂过战场，卷起几缕尘土。

赢启望着眼前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这种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修真界中，越是看似无害的东西，往往藏着最致命的杀机。

更何况，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他的身后是整个九州，是千千万万的生灵。

一步之差，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这份责任之重，让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还有什么遗言交代？”

赢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该拿到的东西都已到手，他实在没有耐心继续和李明纠缠下去。

当然，重要的是，继续拖延下去，他也怕出现其他问题。

六道轮回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随时准备送这个仙界强者最后一程。

李明的魂影在渐渐暗淡的天色中显得更加虚幻。

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不用你亲自动手，到了这种地步，死在一个下界蝼蚁手上，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他的神色突然暗淡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落寞：“我会自行解体，不劳烦你了。”

话音刚落，李明的残缺神魂开始单手掐诀，一股奇异的波动在战场上扩散。

赢启保持着高度警惕，死死盯着李明的每一个动作。

经验告诉他，不到最后时刻，也不能放下任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