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小人作梗,传义这么小,何必要经历这么残忍的事?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白明微哽咽道:“今日白家受的屈/辱,我们一定会讨回来,但不是通过这种送死的方式。”
“我们是姐妹,我们都失去最亲之人,你的感受我完全理解,但此时白家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一个都不能少。”
“你若伤心,你若难过,就把这笔账记在心里,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有向他讨回来的那天。”
再说,错的人又岂是一个秦丰业?
元贞帝那条老狗就没错么!
白琇莹咽不下那口气,狠狠地踹在影壁上,嘴里大骂:“秦丰业那狗贼!狗贼!”
白明微拍拍她的背,压低声音道:“就在我带祖父回家的路上,我手刃了秦焕,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孙,也是他费尽心血培养的接/班人,算是讨回了一点利息。”
白琇莹惊诧不已,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长姐,你……”
白明微握住白琇莹的手:“六妹,现在我们处于劣势,要懂得忍辱负重,这口气我们不用咽下,但可以记在心里,总有讨回来的那日。”
“我们回去吧,要是祖父醒来看不到齐齐整整的一家子,他老人家会担心的。”
好说歹说,白琇莹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但克制不代表算了,她只是暂且把账记下。
姐妹俩一同走回白惟墉的屋子,半道/上,管家截住了白明微:“大姑娘,那位公子醒了,一直吵着要见您,说什么见不到您就不服药。”
白琇莹没好气地道:“这人怎么了?难道没有断奶?爱喝不喝!”
白明微把剑递过去,对白琇莹道:“六妹,此人虽来路不明,但却是我与祖父的救命恩人,我们承了这份情,应该感激他。你先去祖父那里,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白琇莹郑重地点了点头,捧着剑回去了。
白明微来到客房,风轻尘正靠在被堆上。
他的双目依然覆着白绸,油光发亮的竹竿立在床侧。
深秋的天,他仅穿一身白色丝绸的寝衣,胸/前裹着厚厚的绷带。
尽管纱布已经裹那么厚了,可上头仍渗出血。
他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涂满了深绿色的草药。
一进屋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