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杜尼娅嘟囔着,声音里透着几分怨气。说完,杜尼娅一脸不甘心地离开了李漓的房间,脚步快得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全甩出去。当杜尼娅经过内府走廊时,气呼呼地故意大声喊道:“你家姑妈真讨厌!”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仿佛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她的不满。
李漓回到卧室,眼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房间里的龙涎香依旧在空气中飘散,氛围渐渐恢复了宁静。卧室门又传来了几声轻敲。
“谁啊?”李漓眉头微蹙,懒懒地问道。
门外传来莎伦温柔的声音:“少爷,是我。”
“门开着呢,自己进来吧,莎伦。”李漓的语气随意而自然,显然对莎伦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房门轻轻被推开,莎伦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她一身朴素的衣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尽管已是深夜,她的神情依旧平静而恬淡。莎伦走到李漓身边,轻声说道:“少爷,我的餐馆已经开张快一个月了,你能不能来一趟,吃一顿。”
李漓微微一笑,抬头看向莎伦,轻松地回应道:“好的,莎伦,三天之内,我一定去!”
莎伦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松了口气。李漓忍不住问道:“不过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莎伦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却不失满足:“做点生意可不容易啊,尤其是刚开始,琐碎的事情特别多……不过,虽然忙,但我很充实,也很快乐。”
李漓听后,微笑着站起身,走上前将莎伦轻轻搂入怀中,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道:“莎伦,你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莎伦红着脸轻声笑道,低着头说道:“少爷,我不怕吵,反正我听不懂那些女兵在外面喊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和依赖,显得格外可爱。
李漓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我的莎伦姐姐,我可是听得懂她们在喊什么啊,那个发音实在不忍直听。”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的尴尬与疲惫似乎一扫而空。莎伦轻轻靠在李漓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温暖。她知道,尽管生活中的琐事和意外不断,但有李漓在身边,这一切都变得简单而温馨。
夜深人静,内府里一片静谧,然而这片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破。争吵声从大门口传来,清晰而急促。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朗希尔德的声音带着不耐和怒气,显然是被挡在了门外。
“朗希尔德,你已经超出了内府闭门的时间,真的不能让你进去。”弗谢米娃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地说道。她看上去并不想与朗希尔德起冲突,但职责所在,她无法让步。
朗希尔德不甘心,双手叉腰,眼中闪烁着一丝愤怒和不服气。她狠狠地挥了挥手,声音中透着急切的辩解:“我今天可不是在玩,我在训练军队,快放我进去!”
弗谢米娃依旧站在门前,眉头紧锁,显得极为为难。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歉意:“真的不行,朗希尔德,这会儿……内府的规矩是规矩,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玩而是不是在训练,超出时间了就是不能进去。”
朗希尔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燃起,显然对眼前的僵局极其不满。她狠狠地踢了一下门槛,声音中透着愤怒与不甘:“规矩!规矩!每次都是这些该死的规矩!今天卢切扎尔和她的狻猊营也在备战训练,她看见我了,不信你去问她!”
正当朗希尔德不依不饶时,卢切扎尔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她显然也被朗希尔德的喧哗打扰到了,冷冷地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声音冰冷而毫不留情:“我们狻猊营训练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你和你的队伍,朗希尔德!”
就在这时,阿格尼也探出头来,加入了这场争执。她一脸得意地补充道:“而且,我今天从大亨钱庄回来时,亲眼看见她从红椒酒馆出来,还说自己在训练军队,真是笑死人!”
弗谢米娃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力的神情,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朗希尔德,你又在说谎了吧?”
“卢切扎尔,阿格尼,你们这样睁眼说瞎话,良心不痛吗?”朗希尔德显然急了,连忙辩解,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别听她们的胡说!她们一直和我作对,尤其是阿格尼!我根本没去过什么红椒酒馆!不信你等帕梅拉回来问她。”
“良心?”阿格尼轻笑一声,神色自若地回应,“我是经营钱庄的,良心早就收藏起来了,不然怎么做生意呀,呵呵!”
“一个维京海盗头子还要求别人讲良心,真是笑死人了!”卢切扎尔忍不住放声大笑。
弗谢米娃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那就等帕梅拉回来吧。不过,按照她的行程,估计得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会回来呢。”
朗希尔德听到这话,脸上的怒火渐渐消退了几分,但依旧满腹不满,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格尼和卢切扎尔。她深知此时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心中憋着一股气,但又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嘀咕:“等帕梅拉回来再说吧,哼,等她回来看你们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