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指的是这两人。”齐原的目光落在赵老爷和赵家小姐身上。
柳初冬愣了下。
赵家小姐的小脸一阵煞白,又要开始哭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一位审判者开口道。
“刚刚我们还未来,他们就大声呼救,而且……还将贼匪和血手的关系点出,他们是生怕贼匪放过我们。”
另一位审判者也开口说道:“在我们与贼匪交手之时,他们准备逃跑,最后看到我们占据绝对上风,才选择留下。”
“没,大人冤枉啊……小女子没想那么多,小女子只是害怕呼救。”赵家小姐泫然欲泣。
赵家老爷连忙说道:“杏月失语,给诸位带来麻烦,是我等……”
他们连忙道歉认错,态度极低。
柳初冬眯着眼睛,认真思索道:“惊恐之下失了心智也属正常。”
“初冬,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了。”齐原淡淡说道。
一位审判者也幽幽说道:“我们来此并未展露气息和普通人无异,结果他们是这般求救……什么心思还用想吗?”
赵家小姐和赵老爷脸色苍白,大呼“冤枉”。
柳初冬有些迟疑。
“如果神临还在就好了,那么就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柳初冬感慨。
如今这些言辞,全部都是主观判断。
即便合理,也是臆测罢了。
她已经信了齐原和审判者的话,但是没有实证,她过不了心里的那关。
然而,她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光芒闪过。
赵家老爷和赵家小姐的人头落地。
两者的眼中还带着惊恐万分和不可置信神色。
柳初冬的目光猛地落在齐原身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神色:“你杀了他们?”
她有些懵,齐原不是连蚂蚁都不舍得杀吗?
这就杀了二人?
“对待善良的蚂蚁,我很温柔。
对待恶人,我从不手软。”齐原义正言辞说道。
这嘴脸,颇有种流浪动物才是家人之感。
柳初冬深深看了齐原一眼,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疙瘩,不过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齐大哥,你冲动了,应该弄清楚再杀。”
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她也没有再计较。
只是她心中又涌现其他想法,她是不是教育方法有问题,把善良的齐原给教育成偏激的齐原?
……审判据点中。
池昌乐眼中带着愤怒神色:“如今这定波州三分之一的苦难恐怕都是这血云匪造成的。”
王埪点了点头:“在这定波州,谁不知道血云匪的背后是血手,是那定远王?”
原本的定波州,虽达不到夜不闭户,人人有肉吃。
但盗贼、土匪绝对不敢像如今这般猖狂。
定远王来剿匪,剿的哪里是血云匪,明明是柳家。
“我若是柳家家主,现在就派兵把血云匪给剿灭!”柳初冬忍不住愤懑说道。
池昌乐见状,摇头说道:“朝廷派遣定远王来剿匪,这贼匪……除了定远王……谁敢剿?
剿匪?这是与朝廷作对!”
王埪听到这,脸色阴沉起来:“官匪勾结,但……每隔一段时间,便有贼匪的首级当作军功。”
柳初冬提到这,更加咬牙切齿。
这件事她已经有所耳闻。
血云匪烧杀掳掠,斩杀村民和一些客商,将他们的头颅收集,然后送给定远王手下的将军。
“好了,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吓到齐兄弟了。”池昌乐说道。
与其说是吓到齐兄弟,更不如说是提了之后,除了让自己心有郁结不得排解,没有任何好处。
毕竟,就审判如今的力量,能够改变局势吗?
不能。
“若是神临还在就好了,以血云匪和定远王的罪恶,放在百年前,绝对要遭到裁决之神的审判!”柳初冬愤懑不平说道。
齐原随意说道:“没有神临,还有审判,只要大家努力,日子会越来越有盼头的。”
与此同时,血云匪据点之中。
独臂匪徒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恐惧神色,额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
“人没抓来?”
年轻的长发男子开口,他安静站着,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骨刀。
这一柄骨刀,以美人骨制作,是年轻男子最得意的作品。
“公子……他们被一群人救走了,他们之中,有两位地级御兵使,小的不是对手!”
独臂匪徒匍匐在地。
眼前的这位是刘督主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