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在那端无比平静,见惯不怪地“哦”了声。

“她终于对你下手了。”

裴宿:“什么叫终于,你好好说话。”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你,没事就想黏着你抱着你,还爱来咱家玩,色心都写在脸上了,就你每天在那死装。”

姜邑语气酸酸的,还有点八卦。

“她写的情书什么内容,给我念念。”

裴宿嗤了一声,一个字都不透露:“给我写的,有你什么事,自己失恋去吧,再见。”

他“啪”的把电话挂了。

裴宿低头瞅着那密密麻麻的纸——

字太多了。

车里不正式,回家看。

他把情书整齐折起来,系上安全带,倒车离开。

因为心情不错,还跟着车载音乐哼了两句。

时幼宜躲在窗帘后面,从窗户里看到楼下那辆悍马已经走了,她摸出刚发下来的时候,给时凛打电话。

“小叔,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怎么办?这是有戏还是没戏啊?”

时凛正陪着老婆在花店挑花,闻言淡淡道:“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姓裴,自己去问他。”

“万一他不理我呢?”

“那就一直问。”

“人家不会烦我吗?”时幼宜犹犹豫豫。

时凛从林棉手里接过花,替她拿着往前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