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业立即帮腔:“白明微,京兆尹与赵家的种种,皆因陛下圣明,你别自以为是,自视甚高,以为击倒了京兆尹和赵家,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不分尊卑!在这朝堂之上趾高气昂,本官奉劝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白明微先是朝元贞帝拱手:“臣谢陛下隆恩浩荡,赏罚分明!”
紧接着,她看向秦丰业:“太师大人这话说得真是诛心呐!三言两语就给末将扣下几大项罪名,是否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丰业一字一句,分外威严:“白明微,你别借题发挥,本官也只是就事论事!”
白明微当即反唇相讥:“就事论事?不知太师大人您就的是哪件事,论的又是哪件事?”
说着,白明微朝元贞帝拱手,目光却是落在秦丰业身上:
“陛下英明神武,念在末将年轻,生怕末将不能克己自持失了分寸,这才提点末将。”
“而太师大人不由分说便将几条大罪砸在末将的头上,不知末将可否认为太师大人不满着整件事的结果,记恨末将,因此蓄意针对,意陷我于不义之地?”
秦丰业盯着白明微看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你看你,还是太年轻的缘故,本官好心提点你,你却认为本官在害你。”
“镇北大将军啊,年轻人心浮气躁正常,但是有些棱角该收还是要收一收,气性不要那么大,把本官当成假想敌。”
白明微毫不相让:“太师大人,为什么满朝文武这么多人,末将偏偏只觉得您在针对末将?”
“太师大人是不是也要想一想,您究竟做了哪些事情,会让末将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秦丰业正要发怒,斥责白明微不分尊卑,顶撞上官。
户部尚书沈自安开口了:“太师大人,你别笑话人家年轻,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整天针对镇北大将军做什么?心胸要放宽一点。”
宋太傅也跟着开了口:“秦太师呀秦太师,沈大人他说得对,我们这些老家伙,心胸还是放宽一些,别那么狭隘。”
秦丰业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气得说不出话。
他一甩袖子:“荒唐!本官不和你们这种蛮不讲理的莽夫争执!”
两人还想说什么,元贞帝低喝一声:“够了,你们几个的年龄加起来都几百岁了,还做这种口舌之争,也不嫌丢人!”
几人当即垂下头,没有再言语。
元贞帝看着白明微,徐徐开口:“既然又说回这件事,朕还是有几句话要叮嘱镇北大将军。”
白明微拱手:“臣洗耳恭听。”
元贞帝语重心长地说:“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它不叮无缝的蛋。”
“这件事白府不是全然没有错,那赵家毕竟也曾是白府的姻亲,闹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你们白府嫁到赵家那女儿没用。”
“好端端地闹什么和离,才让亲家变成了仇家;还有那沈氏朕也得说说,不管怎样,赵老太太毕竟是长辈。”
“沈氏他作为一个晚辈,竟然放狗咬长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凡有点教养,都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