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又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是白府的墙太高了么?”
刘尧一把抱起小传义,直奔无人的茶水间。
他把门关上,神色慌张地问:“白府是不是闹鬼?”
小传义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子不语怪力乱神……”
刘尧堵上他的嘴巴:“你别跟本王之乎者也,本王是在认真地问你,白府有没有闹鬼?”
小传义挣开刘尧的钳制,拧紧了眉头:
“乾坤朗朗,何来鬼神?倘若真闹鬼,那也是传义的亲长挂念家中,前来看望,又何须惧怕?”
刘尧无奈:“真是跟你说不通!本王适才进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但又不见人影,若非闹鬼,还能是什么?”
小传义一拍脑袋,露出更无奈的神色:“殿下,想害白府的人这么多,但无人敢到白府伤人,您说是为着什么?”
刘尧做沉思状,随后眼前一亮:“莫非是因为白府闹鬼,所以无人敢来?”
小传义张大了嘴巴:“殿下是这样理解的么?”
刘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今日/本王心乱得紧,没空去想那么多,你说说是为着什么?”
小传义坐到刘尧对面,憨态可掬地为刘尧倒了一杯茶。
他边把茶水推过去,边开口:“自然是白府守卫森严,若非大姑姑下令放水,殿下进不了这高墙大院。”
“殿下以为的那些鬼怪,其实都是白府的护卫,他们不阻拦殿下,但却有责任盯着殿下,以防殿下遭遇不测。”
“传义倒是想着能闹鬼呢!这样传义就可以见到祖父和爹爹,见到逝去的大家。娘亲也很想爹爹呢!”
刘尧举起茶盏,刚凑到嘴边。
听闻小传义的话,随即又把茶盏放下。
他开口,声音带着愧疚:“本王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实乃适才进来的这一路,实在诡异,本王胆小。”
小传义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纵使真有鬼神,殿下何须惧怕?”
没想到,小传义的话,却叫刘尧愈加愧疚。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本王怎能不怕?终究是我们刘家,对不住你逝去的亲长。”
“本王是刘家血脉,倘若你的亲长前来喊冤索命,他们不该放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