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熟识他的心腹知晓,他怒了,而且怒不可遏。
“殿下……”
心腹侍卫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刘尧用鼻腔“嗯”的应了一句。
心腹护卫语重心长地劝说:“白府虽然不比往昔,但大将军与白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况且他们还有一位手腕了得的镇宅夫人,六姑娘不会吃亏,您不必担心。”
刘尧反手把信烧了,他沉了脸色,褐色的眸底仿佛山雨欲来:
“这必定是秦家的主意,目的就是为了膈应大将军,同时也膈应本王。”
“六姑娘上面还有几位姑娘,可他们指名要六姑娘,也是因为母妃当初羞辱了六姑娘的缘故。”
“被母妃这般羞辱,六姑娘很难再说合适的亲事,哪怕他们为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求娶六姑娘,都可以摆出‘施恩’的态度。”
心腹护卫很是赞同:“如果他们求娶的是其他姑娘,就算白府不把他们打出去,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给他们淹死!”
刘尧道:“他们这是要把母妃羞辱六姑娘一事旧事重提,六姑娘越是被推到风口浪尖,白府就越是记着母妃做的事情。”
“秦家不安好心,表面上看是小小的膈应了白府和本王一下,但实际上是为了离间本王与大将军。”
心腹护卫征询地看向他:“主子,您打算如何做?”
刘尧掷地有声:“六姑娘被如此羞辱,于情,本王不愿看到她受委屈;于理,总归是母妃不对在先。”
“无论如何,本王都应该出手,帮助六姑娘解决这件事情。总不能叫她继续受这么大的委屈。”
心腹护卫道:“主子,既然秦家的人做出这件事,他们肯定就盼着您插手,到时候好拿您的错处。”
刘尧挑唇:“本王何须亲自出手。又不是只有他秦家有远亲,既然他们能找个远亲来膈应人,我们为何不能?”
“本王记得,韦家族里有一人先天不足,三十余岁身长还不到本王腰际。”
“吩咐下去,让那家伙找媒婆上秦府的门,去向秦丰业的嫡孙女提亲。”
心腹护卫有些迟疑:“怕是秦家连门都不让媒婆进。”
刘尧冷笑:“怕什么?拎着些瓜果酒水,秦家若是放进去便罢,倘若不放进去,就在大门口提亲,声音越响态度越诚恳,务必要让媒婆扯着嗓子,把这喜事弄得人尽皆知。”
心腹护卫会意:“属下这就去安排。既是主子您的命令,韦家必定会办得妥当。”
说完,心腹护卫准备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