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不太有所谓,也无所谓这棵传闻中很灵的树到底灵不灵,毕竟他压根就不是写了很短的愿望,而是根本没写。

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需要假借神佛之力才能完成的事情,谢洄年觉得很荒谬,因此下笔也是空白。

正觉得这种事情有些讽刺好笑的时候,谢洄年抬起头,就看见手里举着一块牌子,看起来神情有些呆滞怔愣的陆早早,手里的姿势应该是准备往上抛举牌子,但不知为何停止了,而且就维持着这种姿势一动不动的。

眼睛很圆,但是被刘海遮盖住了一半的眉眼,大概是睁眼睛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发酸,又恍然地眨了几下,看起来就更呆了,像是影视剧里刚刚化形的小动物。

很笨的样子。

于是谢洄年真的笑了一下,笑容很浅,收得很快,看不出来什么。

本来觉得学校举办的这次春游实在无聊透顶,还有点惹人心烦,但现在看来至少还有一点作用。

看见谢洄年越走越近,身后还跟着苏在溪,陆早早才仿佛大梦初醒一样从自己的遐想里回过神来。

围绕着这棵古槐树绕了好几圈,观察哪一个地方比较好挂而且不容易掉落,又顺便观察了一下别人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抛上去的,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纯属是自己倒霉,才一连两次都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苏在溪也是,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大概率觉得挂低不是很好的选择,于是双臂用力,重重把她的牌子抛上去,末端的红色丝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很鲜明的弧线,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然后很轻松地就挂上了,而且看起来稳稳当当的。

那块写满了一长串愿望的牌子静静的悬挂在树枝上。

苏在溪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这棵据说很灵的古槐树前真诚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