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用手撑着额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太阳穴,眼神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来回转悠,要笑不笑的。

“实话告诉你们,其实我这个人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只不过向来会伪装,伪装成正常人混迹在人群里面。”

江慎倚着墙挑了下眉,岂止不正常,简直跟没有开化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她身上正常的、柔软的、理智的一部分全部悬挂在陆早早身上。

如果说陆早早和陆清婉是一片土地里同根的一棵植株,那陆清婉一定是深埋在土地之下,潮湿的、阴暗的、生命力顽强那一部分根茎。

搞不好还是带毒的。

“所以我发疯的时候就请原谅我吧,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你们这种人的想法对我而言不过草芥,我压根就不在乎。”

陆清婉看都不看那两个倒在地上不断喘息的人,只是很随意地道:“放心,我会给你们叫救护车的。”

“剩下的人,不要以为我今天不找你们麻烦就万事大吉。”陆清婉的语气像是刚冻住的一块寒冰,“今天中午在食堂里面跟樊兆一伙儿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我姐姐明天或许会返校,也或许过几天,总之她去学校上学的时候,你们需要一个个地给我姐跪地磕头,然后道歉,不想道歉的话也没关系。”

陆清婉笑了,笑容明明如沐春风,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