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早些年驰骋朝堂，也得罪了不少人，刚退位那几年，每隔几日就有仇家找上门，刺客更是数不胜数。

一直到京都逐渐没了宁老爷子的传说，宁怀之重新带着宁安王府站在塔尖，这才消停下去。

宁老爷子沉默片刻，看了眼宋诗婉，又看了眼宋昭，掀唇吐出三个字：“宋野旬。”

说起来宁老爷子比他还年长八岁，他在宋野旬面前也用不着客气。

宋诗婉一愣，下意识看向宋昭，宋昭一脸懵，知道宁老爷子从前也是出身行伍的，却没想到找的是他父亲。

“我……父亲？”他一哽，“可父亲已经故去了。”

在他看来，宁老爷子发癔症的概率都比自己父亲活着的概率大。

他这话出口，营帐内陷入沉默。

宋昭愣了愣，扫视一圈，神情从莫名其妙，到心起了怀疑，最后不可置信。

“诗婉，这什么意思？”

他说话时声音都在颤。

宋诗婉仿佛看到了刚听到消息时的自己。

激动，满怀希冀，却又自我怀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