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被少女毫不犹豫地涂抹在做旧的墙壁上,她下笔仿佛完全不需要思考,只凭借手的本能动作,甚至还能一心二用的跟他们对话:“又发生什么事了?说吧。”
一群人原本都震惊地看着她的动作,此时不得不收回思绪。
周颂正要开口讲,却又被叶空打断:“让魏知与说吧。”
“啊?”周颂茫然了一下,“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魏少爷这种平时话少的人,思绪一定更清晰,讲起故事来也会更有条理,我听起来不费力。”
魏知与:……
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奖我,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很少和叶空有直接对话的魏知与,被好几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只微微一笑,故作镇定的张了口:“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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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魏知与卡了一下,“这样。”
眼前,叶空已经画完了一小片花海。
而其他人,原本都在听魏知与的说话内容,随时准备着查漏补缺。
过程中却不知不觉被少女挥笔的背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知是人的问题,还是那只手的问题,或者是因为那只画笔,那些颜料?
总之,在窗外淡淡天光的晕染之下,总有种神在作画一般的可怕直觉。
直到少女停下来,转身露出蹭到一点颜料的鼻尖。
她晃着笔,甩了甩手,先吩咐了曲雾去给自己拿绷带,然后才对方才听到的内容做出了回应:“原来如此。”
她在卡座上坐下来,把正在玩围棋的许泱往里挤了一个位置。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秦染秋和温璨是超过十年的秘密好友,而我是才认识半年,就又是偷听他们说话,又是泄密要害她的恶毒吃醋女?”
少女嘴角勾起一点说不上来的笑。
像是轻蔑,又像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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