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笑一笑,也多半是心情真的不错,或者心情特别糟糕而冷笑——此时的她,也好像与温璨之前所见的没有区别。
乌黑的眼眸盯着他,脸上表现出疑惑的神情。
可,就是不一样了。
如果是之前的叶空,一定会在这句“你为什么不进来”后面,立刻笑着加上“不会是看我和别人说话吃醋了吧?”,之后再跟上她随时随地临时发挥的情话……
未必特别好听,但总是很戳人,能让人记好久。
而此刻的叶空,眼神和表情都只是在问“你为什么不进来?”
有种懒得深究的漠然和遥远——偏偏她还不是故意的。
这种感觉就像月光变淡了。
明明存在着,可待你抬头去找,却只看到四处流散的云。
但……
“秦见白”突然转身看向他,将男人脸上的阴沉看入眼里后,他露出笑来:“对啊,温先生怎么还不进来?”
“不进来也没关系,我出来就好了。”
“秦见白”话音未落就被叶空打断了。
温璨眼皮一跳,看着叶空就要真的往外走,突然张口说:“算了,我本来就突然有事。”
他语气很冷,不给人挽留余地似的,操控轮椅向后一退,直接沿着那道被叶空亲自绘图的斜坡退下了台阶。
期间隔着玻璃,他看到少女狐疑的表情,还有放弃后轻轻耸肩的模样。
不能叫冷漠,只是不在乎。
他还看到她说了句什么,但实在看不清口型,只好在转身后用手机给她发消息。
才发出去没一分钟,身后突然又有开门声响起,随后有脚步声快速接近过来。
温璨收起手机,往不远处招招手,等在那里的费秘书立刻赶过来给他推轮椅。
这大约是不想说话的意思,可来人显然并不在乎。
几步和温璨并行后,发出一声叹息似的笑声:“叶小姐没追出来呢。”
温璨冷冷不语。
“大家都习惯说男人不解风情,却不知道女人不解风情起来才真的令人生气,”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道,“不对,这不能叫不解风情——她只是懒得解罢了。”
“秦见白”转头看向温璨,叹息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算了,知足吧,叶空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我对你不感兴趣的样子,就算你在她面前生气一百次,只要她不想搭理,她也会装作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