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婷婷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多年做艺人和军官夫人培养出来的气质还在，抽出纸巾擦了擦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不施粉黛的脸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花容月貌，但也算是风韵犹存。

唐婷婷不想让自己更狼狈了，既然井鸿山不仁，那她也不想再为他兜着了。

“你们的猜想是对的，井鸿山是间谍，并且是日国在华国的间谍头目。”

当猜想被证实的那一刻，这么多人这些天的努力已有了结果，但叶枳夏等人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开心，有的只有细思极恐。

“你们一开始调查到的叶世坤，后来的董家那个旁支，以及郝永，时雨静，沈汉博，包括我，都是井鸿山的人，当然井鸿山的人还不止这些，这些人都是头目或者身份比较高的。”

“他们一般怎么和井鸿山联系？”

唐婷婷：“他们一般不和井鸿山联系，都是和沈汉博联系，沈汉博再和我联系，井鸿山的电子设备都是在监管范围的，他不会，也没办法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汉博所在的公司本就是日企，和松下家族联系起来非常的方便，沈汉博公司的盈利也会通过各种各样洗钱的方式流回到这些人手里。”

叶枳夏冷笑一声，明艳的五官上满是杀气，“你们还真是分工明确。”

“我知道你恨我们，你的资料我看过，你是忠诚的爱国者，你家人也是，但我们......”

叶枳夏将手上的本子直接丢在桌子上，摔本子的声音打断了唐婷婷的话。

叶枳夏是真的被气急了，“我的资料就不用你复述了，我怕脏了我的名字！说你的事情！”

少女的声音像是碎掉的冰碴，冷的让人想要打颤，看向唐婷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向一个死人。

从叶世坤到唐婷婷，再到井鸿山，这些人享受着和平与安宁，享受着华国的资源和人民对他们的尊崇，但却一直在暗地里伤害着自己的祖国。

想到自己身边那些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丢了性命的战友，叶枳夏没办法做到不生气。

梁明中将叶枳夏的轮椅往后拉了拉，接替叶枳夏的审讯，问道：“按照沈汉博所说的，你是和井鸿山结婚后才开始做间谍的。”

唐婷婷点点头，“是。”

“井鸿山说服你的？”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我也不知道他这层身份，后来他发现我和沈汉博认识，并且我们两个之前还是那种关系，我着急向他解释。”

“当时他看起来确实很不高兴，但后来确定我和沈汉博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之后，开始让我和沈汉博对接工作。”

“我和沈汉博本就是旧相识，在日国的事情不刻意去调查很难察觉我们的关系，别人只会觉得我们两人曾经合作过而已。我们两个越是经常联系，网上关于我们之间的流言蜚语也会越少，只会觉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梁明中：“那你当时知不知道你们对接的是泄露国家秘密的事情？”

唐婷婷舔了舔嘴角，在叶枳夏和王予晴想要杀人的目光中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声音很小的说道：“知道。”

叶枳夏长出一口气，想骂人的话就在舌尖打转，要不是现场有录音和录像，她直接就要破口大骂了。

王予晴也气的不行，极其不理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