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下意识的收紧手指,眼神略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让自己镇定一些,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这一觉睡的太沉,这会身子骨跟散架一样,又酸又软,喉咙干涩,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这一周的折腾,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在石壁上悬着的那一夜,她的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是靠着意志力在强撑。
现在终于熬过来,她紧绷的那根弦自然也松弛下来,身体的不适感就彻底占据主导。
身心俱疲,她其实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应对周聿深。
她也懊恼,当时为什么就那么沉不住气,曾婉然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吗?最没必要的就是自证,周聿深再有钱有权利,总不能买通国外的那些有着百年历史的品牌。
她若是足够自信,就根本不会被这种言论弄得自乱阵脚。
归根结底,还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相信曾婉然的话,她设计上的天赋,是周家给她的慰藉。
可是,她也记着陆时韫对她说的那些鼓励她的话。
希达尔是看了她以前的作品,认为她有才华才愿意培养她,认她做关门弟子。还有她的漫画,那也是她的作品之一,能在当时受到大家的喜欢,不单单是她讲故事的能力好,还有她画的也足够生动,吸引人。
一个漫画能够成功,怎么能开除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