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阿树没精打采地来到他身旁，“我……尽力了。”

“恩。”

顾寒回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

“老爷……”

看了一眼阿虎的尸首，阿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嚅嗫道：“我……护不住这么多人……”

“不怪你。”

“唉。”

阿树突然有点心酸，“我结的果子……他还没来得及吃呢……”

地面上。

那些红彤彤的果子撒得遍地都是，只是大半都被踩烂了，只余下少数，也都沾满了鲜血和灰尘。

顾寒没说话。

他很清楚，以阿虎的性子，就算有了这么多果子，也不会舍得先吃的。

轰！

轰隆隆！

也在此时，上空中的鬼气突然聚集了起来，宛如实质一般，发出滚滚闷雷般的巨响，瞬间朝着剑网压下！

砰！

还未接触，剑网瞬间溃散近半，顾寒身体猛地一颤，踉跄数步，差点站立不稳！

“吼！”

顺着缺口，那些鬼物再次冲了进来！

噗！

噗！

一道血红色剑光闪过，鬼物还未到众人身前，便已尽数化作了血雾，而那剑网，再次闭合了起来！

黑云滚动中。

三十六道强横无比的气息散落而下，而为首的一个，穿着一副斑驳无比，血红色的铠甲，铠甲之下，鬼气环绕，却不见恶鬼真身，正是明灵鬼将！

他身旁。

还有三十五道身影，自然就是剩余的三十五名鬼校了。

鬼气升腾中，一名青面獠牙的鬼校缓步而出，讥讽道：“一个小小的摆渡人，竟然能让大人亲自来为你送葬，就算死，也是件大涨脸面的事！”

顾寒没理他，只是看了一眼冷雨疏。

玉符。

活着离开。

冷雨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面色一下变得煞白！

“不要！”

她再也顾不得收取鬼物尸体，疯了一样来到顾寒身边，“不要！不要跟他们拼！我帮你……我还有办法……”

“这小子不错。”

沉默了良久，顾寒终于开口了，“资质差了点，可性子很好，很对我的胃口，其实当个徒弟也不错，可惜……他死了。”

说话间。

他轻轻摘下面具，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枚淡青色的果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啧啧。”

鬼三娘身形一晃，突然来到剑网前，感慨道：“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如今妾身用不上了。”

“妾身就喜欢你这种表情。”

蓦地，她头一伸，突然探进了剑网中，凌厉的剑意切割下，却毫发无损，“你这种垂死挣扎，却偏偏只能看着自己死，看着他们死，无力改变的表情，妾身看一千遍，一万遍……总也看不够！”

纵然是第一鬼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