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老的动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房间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清。
黄帆在一旁威胁炫耀般瞧着林锋,林锋则完全没把他当回事,优哉游哉地站在原地,静待黄老的下一步动作。
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黄老原本信心十足的眉目渐渐变得沉重,眉毛也皱在了一堆,看起来十分不妙。
良久,他抬手讪讪收回,垂眸看着白宁,脸上尽是心痛。
“黄老,宁宁她现在如何啊?”白夫人有种不祥的预感,说话时嗓子都在颤抖,好像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白勇此时也不免将心悬了起来。
瞧黄老这表情,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
难道宁宁她……
“白宁姑娘所患之病非比寻常,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痊愈的。”黄老犹豫了会儿,长长叹气,解释道,“根据脉象,白宁姑娘在白夫人怀胎十月时便有所伤,由此血脉受损,再加上早产……导致了气血亏虚。”
“这种体质,就算从小吃药养着,也很难恢复到常人水平。”
“恕我直言,按照白宁姑娘现在的状况,顶多活到二十五岁。”
类似的话,白勇与白夫人已经不知从各路医生嘴里听过多少回了。
从白宁诞生起,两人就寻遍良医为她治病,可无论如何也没能摆脱疾病缠身的厄运。
闻言,白夫人再也忍不住悲痛,捂着眼睛哭起来:“二十五岁……我家宁宁今年都二十二了,还剩三年……”
“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我害了宁宁!要是我二十二年前不那么任性,下楼时小心些,宁宁也不用平白无故受这些罪!”
当年她怀着宁宁,脾气因孕期而变得暴躁,动不动就跟婆婆吵架,有时会吵得特别厉害,她怒火攻心扭头就走,谁知走得太急,摔下了楼梯。
120来时正逢下班高峰期,平时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堵了将近一个钟头。
等白夫人进了急救室,胎儿虽然勉强稳住了,可健康和体质却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害,无法挽回。
“好了好了,你生宁宁已经很辛苦了,不必自责,那件事也不能怪你。”白勇看白夫人哭得实在伤心,便揽过她的肩膀低声安抚了几句。
而后,他又望向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