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男女,锁死

“快!快!……哎呦!我的手!”主母顾不上别的,冲上去推开掉落的牌匾,拿出那已经满是灰尘和墨点的画作,手腕却忽然扭到,疼得她尖叫出声。

“完了,不中用了。”宁老爷只忙着看画,叹息摇头。

“这可怎么办呀!爹爹,娘亲,我可怎么办呀?我琴棋书画一直没有好名声,就指望这画能让我在夫家长长脸的呀!”宁娇娇握着画泪如雨下。

“老爷,您看看这可怎么办呀?画也来不及呀……”主母揉着手腕歪倒身子在宁老爷脚边,哭诉着。

宁棠挎上包袱,冷漠地抬脸,身后一家哭丧一样,她懒得回头,也不会回头,走了出去。

“都别哭了,赶紧起来换好衣服,你不是照着临摹的吗?原画呢?原画还在的吧?”宁清海的声音。

“是是是,娇儿,你快去换好衣服带上原画,反正那原画的画师没名声,今儿你得到大师的夸赞,沈家还是会按照原计划,公开你们的婚事。

只要你们婚事定下来,你就什么也不用愁了,全是好日子!”

身后乱糟糟说着,宁棠没停脚步嗤笑一声,一个婚约在身却和小姨子乱搞的男人,竟成了香饽饽。

趁四下无人,她拿出那块鸳鸯佩,手指捏住一块栓黑绳的筹钱,口中默念几句,朝着鸳鸯佩与另一块交合的位置一蹭。

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缺口留在了鸳鸯佩上。

“既然这么想定下婚事,那就给你俩狗男女锁死。”宁棠将鸳鸯佩压到旁边的石头上。

话间,宁娇娇的屁声再次炸来,这次是连环屁,连汤带水的声音,听得狗都兴奋地窜进了屋子想趁热吃。

宜城的路上车水马龙,一辆马车行得急。

和其他的马车不同,这辆马车极其高大,上好的香玄木做围,泛光的油银帐做顶,既保暖又防雨防雪的料子富贵人家做斗篷都是稀罕物,这竟然用来做马车的帐顶。

拉车的五匹马儿高大健壮,是西域而来的名贵马种,耐力极佳还聪慧通人性。

淮北掀开帘子往外瞧,马车夫见状赶紧又朝着马屁股来了一鞭子。

“哎呀呀,迟了迟了!今天早晨就不应该喝那个燕窝银耳羹!一路上颠得我肚子都不消化,喝那东西这不是坏事嘛!”

说完缩了缩脖子,往马车里的炭炉边挪了挪,“这第一面就落个不守时的印象,我妹妹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哎哎哎!快停车!”

透过帘子,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看了无数次画像的妹妹,怎么一个人从府里走出来?

淮北赶紧三步并两步跳下马车,急得披风还在马车上。

只见一个纤细高挑的女子穿着男装,高腰的腰带束着盈盈一握小蛮腰,一双笔直的腿踩在皮靴子里,裤腿扎得利落,头上的马尾被寒风吹着,肆意飞扬。

她快步走着,手里正拿着面纱,边走边要戴。大步流星,腰身笔直,不像是哪家的姑娘,更像是哪个派别的侠客。

这?

淮北眼前一亮,各家豪门贵女他见多了,从没见过这样朗利英气的姑娘。

“妹妹!棠棠,我是你淮家二哥。”

宁棠回头走到马车边,周全行礼,被淮北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