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突然静下来,肖玉瓒愣神许久,才转脸看向承安:“方才那位。。。”
承安晓得肖玉瓒要问什么,小声道:“少夫人莫怪,宁副参就是这个脾气,也不爱笑,但人是不坏的,并没有针对少夫人的意思。”
肖玉瓒干笑两声,心里道:她的确是有针对我的意思。
但这话不能说,只能心虚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接着问:“副参?是哪家提携起来的么?”
承安摇头:“少夫人还不知道吧,宁副参也是川渝人,四年前翠峪山招安的事少夫人可有耳闻?”
肖玉瓒心虚得更厉害,手上掐得更狠,干巴巴的笑声听上去比哭好听不了两分:“有所耳闻。”
岂止耳闻。
承安没心没肺一笑:“宁副参便是翠峪山押来的,原说是要选宫婢,虽是进宫做伺候人的事,但也好过搬砖挖土修城楼不是?偏生宁副参硬骨头,说什么也不去,闹了一场,险些打死,是少爷给捞回来留了条命,后来少爷高中武状元,皇上赐了参将,属管京中属兵,这才提携了她,做了宁副参。”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肖玉瓒大笑三声,承安也跟着她笑起来,两人笑了半响都收住,屋子里又再次静下来。
肖玉瓒素来灵光的脑子今天像是全拧成了疙瘩,起码过了有五分钟,她才眼角一抽,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王博衍他。。他高中武状元后,才提携的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