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上大夫,他那样知礼的一个人,身为一国储君,却被剥下冠服,缚上刑架,落得满身血污。
心口一窒,我猛地呛咳起来,却越咳越凶,直到喉头一甜,咳的满手是血。
萧玄钦慌了神,一直在外头侯着的御医当即便被传召进来。
自这回后,萧玄钦再没在我面前说过什么重话。
新朝初建,诸事繁杂,他除了处理政事,便是在我榻边守着。
我被他囚在了这座宫殿。他什么法子也用了,温声哄过,质问过,也拿虞家威胁过。
我始终不发一言。
初时他还会黑着脸甩袖而去,后来慢慢他竟也习惯了,甚至能自说自话。
他不再奢望我回心转意,只安排了会拳脚功夫的宫婢日夜贴身照看,防着我寻死。
封妃一事,他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只是从某日起,宫人对我的称呼全换成了“娘娘”。
如此种种,大有将我关一辈子的架势。
封妃那日,是他第一次夜里留宿。他只着里衣上榻拥住我时,我浑身冷得厉害,他似是发觉我在抖,沉默着用被子将我牢牢裹了一层。
隔了一层被子,我心下稍安,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可下一刻萧玄钦却自身后贴了上来,他的下巴搭在我肩上,叹了一口气:“晚晚,你真就打算,这样一辈子?”
他的手钻进被子里,精准抓住了我的手,挤.进我的指缝间,紧紧扣住。语气却平淡:“我不可能放你走,就算是死,你我血肉,也要腐烂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