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扈瞳孔放大,他没想到杨束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可愿随我一起?”
杨束直直看着孙扈,“帝王容不下定国王府,燕国的情况,你也清楚,早晚被他国铁骑践踏。”
“孙校尉,是搏一把,一举功成万户侯,还是不甘的死在刑场?”
“与定国王府亲近的人,都会被清算。”
“还是说你能卑躬屈膝,折下脊梁?”
“元帅知道?”孙扈低声问。
“自然。”杨束脸不红心不跳,“哀大莫过于心死,老爷子……”
杨束眼里划过怨愤。
孙扈抬起头,“属下愿追随将军。”
“好。”杨束手重重拍在孙扈肩上,脸上是盎然的笑意。
不枉费他展示这么多啊。
若不是看到他运筹帷幄,狡猾沉稳,他就是嘴皮子说干,孙扈都不会搭理人。
“二夫人,户部侍郎被带走了,忠国公府也下了场。”牌九朝柳韵禀道。
柳韵轻摇扇子,因着有屏风,她侧卧在贵妃榻上,任由曼妙的身姿展露。
“给世子去信。”
“世子说了,让你写。”
柳韵扬眸,“他是怕我在府里太闲?”
牌九不知道怎么回,他一向不圆滑,干脆退了出去。
柳韵坐起身,美眸流盼,到案桌边提起了笔。
杨束看着手上的信,哭笑不得,柳韵这娘们傲娇了,没句关切的就罢了,句句都是讲府里有多舒适,瓜果点心多美味。
欠收拾!
早知道就不放过她了。
杨束把一整套训练方案给孙扈,让他按这个来。
孙扈研究后,比做新郎都激动。
那两天,眼睛都发绿光,吓人的紧,杨束都不敢进他的营帐。
收拾东西,杨束让方壮、庞长把他抬回去。
杨老爷子抱着杨束,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说死了都满足。
“爷爷知道你小子有些能耐,但没想到这么能耐。”
杨老爷子拍着杨束的背,老怀大慰。
“我平儿梦都不敢这样做,你说说你,藏这么多年,也不透露一句,瞅瞅我这头发,就你小子气白的。”
杨束瞟他,“我怎么记着一直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