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川安费力睁开眼,同一双明净的眸子对上。
“王、王后。”裘川安放下手,从地上爬起来。
“牌九,扶裘公子去客房,再请个大夫。”
陆韫微点头,越过裘川安,往怡然居走。
“裘公子,可看清楚了?”牌九问了句,“要没清楚,可以再看看,府里就有大夫,管先生只要不下死手,大夫肯定能把你救回来。”
裘川安敛了眸,捂着眉骨往外走。
以棋子伤人,这本事,不是谁都能有的。
“老师。”陆韫行了一礼,把刚捡起的卒放棋盘上。
管策抬了抬眼帘,“那小子可真迅速呢,我前脚收弟子,他后脚就让人过来,这是笃定我不会走,把形势往最利自己的方向拉。”
“有点机会,就榨出能获取的价值。”
陆韫拿起茶壶,给管策续茶,“夫君想来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
“能打死?”
陆韫手上的茶壶差点没拿住。
“你呀。”管策走了步马,“若你和他,只能活一个,怎么选?”
陆韫咬了咬唇,手心收紧,“这是我与他的结局?”
管策移动車,“遭了天谴,已经不敢推算了,但杨束并无帝运,可你……”管策看着陆韫,“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强求,要付出代价。”
“若、放弃呢?”陆韫艰难出声。
“韫儿,由不得你选,这天命会推着你走。”
“凤栖梧桐,与龙齐鸣,落于凡地,难有好结果。”
“要么你气运衰竭,要么他死。”
陆韫嘴里血腥味散开,她抬起眸,“老师,有生机,对吗?”
管策笑出声,“即便方寸大乱,依旧能抓住关键点,难怪你是我命定的弟子。”
“只一线,你要赌?”
陆韫坚定点头,“老师既选择留下,这一线,一定不少。”
管策轻敲棋子,面相、骨相,杨束都成不了大业,奇怪的是,会宁县气极浓郁,隐隐有龙形,管策怀疑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就知道天谴没那么容易摆脱!
怪他喜欢干涉因果,嘴又藏不住话。
自作孽不可活啊。
因着种种现象无法解释,管策想往下看看,若天命不可违,他再带陆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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